第兩千三百零四章 質帝（十二）[第1頁/共2頁]

阿牧眯住了眼睛，問：“那邊不像？”

一匹通身烏黑的駿馬暴躁亂蹦亂跳，不斷扯著腦袋，想要擺脫韁繩嘶叫著。

禛悠悠倉猝取出袖子，捂住他的傷口。

禛悠悠答：“你不像。”

隻見拓跋駿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腦門上彷彿另有血跡。

禛悠悠驚呼一聲，道：“嬤嬤，出事了！我們快出去看看！”

俄然，外頭響起一陣刺耳駿馬嘶叫聲！

禛悠悠推了推她，道：“那邊冇人服侍著，你快去幫手。我去廚房煮些熱水。”

阿牧看著她斑斕的小臉，剛要脫口而出的話噎住了。

秦嬤嬤六神無主，趕緊應是，倉促分開了。

黑馬氣憤亂叫，在馬廄裡胡亂踢著拽著腦袋。

那天早晨，北方颳起，寒氣驟升，一夜入冬了。

一刻鐘後，秦嬤嬤返來了。

禛悠悠端著一盆熱水正走出大門，看到他後，趕緊將剛纔的事情解釋給他聽。

兩刻鐘後，阿牧揹著兩筐馬草返來了。

隻見他神采烏青，額頭破了一個大口兒，正在汩汩流血。

禛悠悠穿戴暖暖的新做冬衣，在屋裡繡花，跟秦嬤嬤偶爾聊上一會兒。

阿牧似笑非笑昂首望天，冇說甚麼，抱著兔子踏步分開了。

拓跋駿被馬踢傷了，暈迷不醒。

秦嬤嬤嚇得腿軟，將她拉住。

“一點也不像。”禛悠悠嘀咕。

“公主！彆疇昔！太——太傷害了！”

侍衛非常鎮靜，上前將拓跋駿攙扶起來，背去小屋。

主仆二人翻開門，衝了出去。

禛悠悠推了推她，道：“嬤嬤，你快去偏門那邊，快跟守門的侍衛講！快！”

地上昏死的人含混展開眼睛，看了她一下，很快又撐不住，緩緩閉上眼睛。

“他有甚麼事嗎？”

禛悠悠禁不住往外頭張望一下，低聲：“你……真的是拓跋駿的侍從嗎？”

秦嬤嬤點頭應好，再度去了小屋。

黑馬瞧見有人來了，不再嘶叫，鼻孔出氣哼哼，眼睛冷冷盯著禛悠悠看。

接著，另有好幾匹馬也叫起來，叫聲暴躁不已！

“嗯。”他接過，大步往小屋走。

阿牧眉頭皺起，將馬草一把扔了，回身衝開——

禛悠悠緩過來後，趕緊將針線放下，快步走去火線，從小洞往外頭張望。

主仆二人嚇了一跳！

禛悠悠眉頭微蹙，問：“那他如何樣了？”

禛悠悠聞言微愣，搖了點頭。

阿牧睨她一眼，哼問：“如何？不像嗎？”

“侍衛說……大王去打獵了，不在宮裡。王後說，隻要冇死，就冇需求華侈藥材。”

“拓跋駿！拓跋駿！”

就在這時，外側傳來腳步聲！

隔天一早，阿牧跟平常普通，早早就揹著大竹筐出去了。

她吞了吞口水，一點點挪步，湊到拓跋駿的身邊。

“……還冇醒，看景象很嚴峻。侍衛不敢做主，去稟報大王了。”

好半晌後，她返來了。

“剛纔馬俄然大呼，發瘋普通！老奴翻開門，就看到遼國皇子倒在地上！”

“等等！”禛悠悠將熱水遞給他，道：“他身上臉上都是血，你給他止血後，用熱水給他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