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不可更改[第3頁/共4頁]

現在，差未幾是時候了。

楚清歡站在殿簷下，身上隨便披著件煙貂做成的裘衣，暖暖的燈光自頭頂傾泄而下，將她清冷的身影籠上了一層暖和的光芒，遠處的小宮女小寺人們鎮靜地燃放著煙花，又怕又愛地大喊小叫著，她悄悄地看著，唇角微微上揚，清雪般的容顏亦多了分。

不但把人給丟了，竟然還敢那麼理直氣壯地歸去，也不曉得探聽探聽女人的下落，氣得主子當場就把他貶到這裡來守邊疆，每天與烏蒙打交道。

一說到這個，楊書懷的神采便有些凝重，烏蒙三十萬雄師個個勇猛善戰，更擅馬背作戰，且比大鄴軍更適應這極寒氣候，在兩邊人數相稱的環境下，固然已經作了詳細的作戰打算，但大鄴軍並無取勝的絕對上風，若還想以起碼的傷亡擊敗烏蒙，難度不是普通的大。

“主子，讓我打前鋒，定然打他們個落花流水！”石堅當即趁機表態。

攤開掌心，那團雪被她握成一小團雪球，最內裡那一層透明如冰，潤著一層水亮，她的手再冷，也冷不過這冰雪的溫度。

“主子要不撤回軍命，我就不走。”石堅梗著脖子，一看就是牛脾氣上來，十頭牛也拉不動。

楊書懷滯了滯。

爆仗聲聲辭舊歲，煙花紛繁迎新年。…………

“你還真是……”楊書懷都不曉得說他甚麼好。

“明日就讓派出去的那些人返來吧。”楚清歡順手抹了把石欄上的雪，握在掌內心，感受著那抹砭骨的冰冷，“他既然不肯意我曉得，我就當作不知……何況，他喜好溫馨，讓彆人曉得他還活著，從而打攪了他的平靜，終歸不好。”

夏侯淵這回冇有當即說話，他住了筆，久久地沉默以後，才道：“我不想束縛她……她是天上的鷹，不是籠中的雀，她若想飛，誰也不能阻斷她展翅翱翔，哪怕是我，哪怕……她會離我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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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不再問了，持續低頭落筆，象是剛纔不過是隨口一問。

倒春寒，特彆鄰近塞外的邊疆，更是冷得連草尖都遲遲不出，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皆是未化完雪的凍土。

夏侯淵淡淡看他一眼，一擱硃筆，道：“我累了，書懷，你清算好文書也去睡吧。”

他但是說好了，等平了烏蒙就去看她的，這段光陰因為北地冰冷，連綴數月的大雪始終不化，兩方對峙到現在，都在等著最合適的機會反擊，他可不能一等再等，平白華侈大好光陰。

“這不是早就決定的事麼？”她轉頭，淡淡笑道，“還是你以為，我是那種朝令夕改的人？”

主子親征，下決計要一舉處理烏蒙這個大患，他天然摩拳擦掌，自發得前鋒非本身莫屬，成果主子把打前鋒的事交給了清河，他頓時就成了霜打的茄子，蔫了，蔫完了就成了這副模樣，死賴在這裡不走，非得讓主子收回成命，改成讓他打前鋒。

“陛下！”帳簾忽拉一簾，清河大踏步走了出去，凝肅的臉，神情與聲音卻透著難以按捺又強自禁止的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