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越貴妃[第4頁/共5頁]

“娘娘不必……”霓凰正要相勸，一個女官呈現在階前，稟道：“貴妃娘娘，太子與司馬公子求見。”

浸淫後宮數十年，以昭容之身進位為貴妃的這位婦人，非常清楚本身安穩繁華、再也勿須耗操心神的日子還遠遠冇有到來。

武試那麼多天，又一起在武英殿赴過禦宴，霓凰郡主當然不是第一次見司馬雷。可與前幾次分歧的是，這個男人稍稍靠前，眼神微一打仗，她便感覺心中俄然一蕩。

喧鬨呼吒之聲便在此時傳來。

“景琰！你到底想如何？”太子顫聲道。

“全軍當中，斬將奪帥，本是我常做的事，”靖王冷冷一笑，出言傲氣如霜，“太子殿下站的離我太近了些。”

霓凰郡主悄悄等她說完，方笑了笑道：“太子是儲君，我雲南穆府本日如何儘忠皇上，來日太子即位後便會如何儘忠新君，這一點請娘娘不必憂愁。至於選婿一事，陛下已定好章程，司馬公子那般優良，有甚麼好擔憂的。”

“年青時的意氣風發，誰冇有過？隻是在這深宮消磨了多年，半分也剩不下了。”越貴妃點頭感喟道，“就拿本日來講，本宮何嘗不想隻與郡主敘談故鄉，抒展情懷，隻可惜……就算我說隻是話舊，隻怕郡主也不肯信吧？”

“放箭！”越貴妃調子極低，但語音淩厲，“最起碼，讓死人不說話，我們纔有多說話的機遇！”

“將郡主送過來，讓我們兩個出宮。”

越貴妃素淨的紅唇抿了起來，從齒間迸出了兩個字：“放箭！”

越貴妃保養得細緻白淨的指尖在空中劃太小小的弧線，收回到身前，卻步後退的美好身姿上，紫羅鳳裙微微飄零，芳香的氛圍中環佩輕響。她也是雲南人，闊彆故鄉進入宮廷已有三十五年，一次也未得再回故鄉。當她向郡主細細探聽故園風景時，眼波中輕漾著的，彷彿還是二八少女的悠悠情懷。

越貴妃滿身顫抖，咬牙怒道：“蕭景琰，你竟敢……”

靖王雖很少脫手，但武功絕對不是普通未曆戰陣的人所能設想的厲辣，司馬雷一來心虛，二來也不太敢跟皇子脫手，三來氣力本來較弱，連退幾步，便被逼開了數丈之遠。

“娘娘，霓凰俄然想起有件急事，先告彆了。”倉促一語後，霓凰郡主回身就走。

太皇太後衰老的身影，在這個時候呈現在了內院的玉輪門外，而站在她身邊的，除了一臉利誘的景寧公主外，另有一名鳳冠黃袍，容顏崇高階莊的女人。

聽了這一番不軟不硬的回絕，越貴妃竟然隻挑了挑眉，便發笑了起來：“實在早就明白必會得此答案，卻還是要劈麵問上一問，我們雲南人的倔性，公然是改不了的。好，郡主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