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1頁/共3頁]
棋畢三局,梅長蘇完敗。蕭景睿笑著拂亂棋子道:“蘇兄棋意雖好,但天生不擅計數,我能夠在這裡放一句大話,這輩子你估計是贏不成我了。”
蒞陽長公主眉間略略一蹙,但辭氣仍然暖和:“弼兒,這位蘇先生來此是客,並非取樂的伶人,豈能如許召來喚去?今後如有機遇,我自能再聞琴音,若無機遇,亦不成強求。”
府第的規製並不算大,但如果以大小來鑒定府第仆人的身份就很能夠會犯下嚴峻的弊端。府第正門長年不開,門楣吊頸掛著一道壓金鑲邊,純黑為底的匾額。上麵以官梁體寫著方剛正正的三個字:“蒞陽府”。
這座蒞陽府是公主十五及笄之年敕造的,自她大婚後,便餘暇了下來,蒞陽公主感覺空置可惜,命人在內裡養植了無數的奇花異草,四時常香,宮中後妃與親貴家眷們常在花期前來要求賞遊,是京都上層的一處名勝。公主在齋戒、禮佛時,或者是太皇太後要來小住的日子,都會搬歸去住上幾天。
“娘是否想要見見此人?”謝弼忙問道。
蕭景睿也笑了起來,走上前拱了拱手,問候道:“蘇兄昨夜睡得可好?”
蕭景睿與謝弼二人返來時,他們的母親就剛好正在公主府小住。
蕭景睿忙站起家來,親身到一旁配房拿出一副棋子棋盤,在樹下石桌上安設好。梅長蘇雖是才調天縱,但也並非真的十全十美,起碼棋藝方麵他就未算得一流。這一起入京,蕭景睿早已曉得他的秘聞,底子不必用上儘力,就能讓他撐腮擰眉,想個半天。
蕭景睿冇有理他試圖找回場子的話,而是昂首向外望瞭望,問道:“蘇兄到底讓飛流去那裡玩了?都到中午了,如何還冇返來?”
“哦,飛流第一次來金陵,我讓他出去玩一會兒。”梅長蘇輕飄飄地說。
到了內院正房,蒞陽長公主靠著臨窗設的一張長榻坐下安息。她向來穎慧,已看出兩個兒子都好象有事的模樣,便冇有多留他們,隻閒談了幾句,就讓兩人出去了。
蕭景睿乍一聽到二弟的建議時,感受與蒞陽公主不異,心中有些不悅,但見母親已經回絕,便冇再多說。謝弼的本意天然也不是用心要失禮,隻是從小的風俗使然,總感覺母親職位高貴,喜好誰的琴便叫來撫上幾曲就是,冇有多想,成果受了責備,不由滿麵通紅。
這日一大早,兩兄弟便順從父命,前去蒞陽府迎候長公主,護送著她的鑾駕回到寧國侯府。此時老侯爺與太夫人已逝,不必前去問候,以是蒞陽長公主直接叮嚀回她平常起居的內院正房。
“這是何人操琴?意境不凡啊。”
本來按皇室常例,蒞陽公主與謝成全親後,應是由謝玉移居到公主府,外人對他以“駙馬”而非“侯爺”相稱。但因為公主本人的誌願,加上先皇太後一貫不附和讓公主們在婆家高高在上,享用不到嫡親之樂,故而蒞陽公主婚後便移居寧國侯府,在府內與公婆以家禮相處。長公主生性賢能,為人端莊慎重,號令下人隻如果在侯府以內,十足以“夫人”稱呼她,對她本身帶來的宮人,更是嚴加拘管。厥後謝玉軍功日著,在朝中更加的權貴,公主又不時決計低調,朝野高低垂垂便風俗了將兩人的乾係視為“侯爺”和“夫人”,而不是本來應當的“公主”和“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