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風暴(下)[第2頁/共5頁]
“哦,”梁帝有些獵奇地挑眉看向他,“你說的是誰啊?”
言皇後的臉漲得通紅,梁帝這一措置無異於在她臉上狠狠抽了一記耳光,令一貫善於忍耐的她都有些忍不下去,上前一步道:“臣妾受陛下之托辦理後宮,天然要嚴禁統統違禮違律之事。靜妃之罪確實無疑,臣妾身為六宮之首不能姑息,陛下如有其他的意義,也請明旨詔示臣妾,不然臣妾就隻能依律而行了。”
自從夏江勾起了他對舊事的回想後,梁帝連續三天心神不寧,夜裡心悸驚夢,醒來又覺殘夢恍惚記不逼真,更有甚者會在半夢半醒間產生幻覺,常見一女子的身影自麵前飄過,令他顫栗驚駭。靜妃在旁安撫時,問他是不是念及宸妃乃至成夢,點中了他的苦衷。但是害怕宸妃亡靈之事關乎天子顏麵,梁帝又不肯意對外人言講,以是靜妃發起由她暗裡設位祭奠,以安亡魂。梁帝當然當即同意,那一夜公然睡得安穩,黑沉一覺至天明。冇想到剛舒心了兩天,這設靈之事就被皇後給翻了出來。
“臣妾拜見皇上。”言皇後迎上前來施禮。
當然,他還不成能因為這點欠意就主動為靜妃洗清罪惡,不過想體例迴護一下是做獲得的。
巡防營官兵與懸鏡司府兵當然並冇有在大理寺四周產生過牴觸,以是夏江一時有些語塞,譽王忍不住插言道:“景琰,夏首尊出去時我已經在了,他實在並冇有說甚麼,隻是稟明父皇人犯被劫以及巡防營在懸鏡司外毛病追捕的究竟罷了,至於思疑你是幕後指派之人,那是父皇賢明一眼看到了本色,以是才宣你來對證,你如果是明淨的,儘管一句句辯駁就是了,何必針對夏首尊如此咄咄逼人?”
夏江梗了梗,遊移了一下方道:“回陛下,衛崢……是在大理寺被劫走的……”
“她既是閉門密祭,天然冇有對外鼓吹,你遠在正陽宮是如何曉得的?”
梁帝看了靖王一眼,沉吟了一下。他現在狐疑歸狐疑,但這件究竟在太震驚他的底線了,不管如何也必然要弄清楚,在過程中會委曲甚麼人,他可不在乎。
與言皇後冰寒攝人的麵色分歧,沉默跪鄙人首的靜妃還是她慣常的那種安順神態,恭謹而又謙虛,卻又讓人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寒微與惶恐。
想不到阿誰陰不出聲的靜妃,竟然有這麼大的本領……
芷蘿宮此時的氛圍也正繃緊至頂點。奉侍靜妃的人根基上都被逐至殿外院中,在北風裡黑鴉鴉跪了一地。言皇後坐在靜妃寢殿臨南的主位上,麵沉似水,眉梢眼角還掛著怒意。在她的腳下,丟著一塊被摔出幾紋裂縫的木製牌位,因牌麵朝上,故而能夠清楚地瞥見上麵“大梁故宸妃林氏樂瑤之靈位”的字樣。與寢殿西牆相連的,本是靜妃供佛的淨室,平時大多是關著的,現在也大敞開,看得見內裡供桌翻倒,果品散落的狼籍場麵。
―――――――――――――――――――――――――這是甚麼都冇有的豆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