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人情[第2頁/共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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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殿下。”梅長蘇這才向靖王躬身見禮，“年後霓凰郡主曾來作客，我們閒談時她談起些當年舊事，我聽了感覺風趣，以是明知如此稱呼殿下非常失禮，暗裡裡還是忍不住用了兩次，誰知被飛流這孩子學去了。這是我冒昧冒昧，請殿下恕罪。”

“是。不過我擔憂他絕望之下，有甚麼不當行動，以是還是派了一個機警靠得住的人隨時監看。”蒙摯說著歎了口氣，“這位太子爺算是毀了，隻是不曉得陛下究竟是如何籌算的？”

靖王緩緩收淡麵上的笑意，正色道：“不過你不勸我收伏高湛的第三個啟事，我倒真是明白。多謝先生了。”

“他為甚麼不睬會你？是因為他冇聽清楚呢，還是因為他胡塗了？”

“冇……”

“好。”蒙摯放心回想了一下，將當日如何受命陪侍梁帝去東宮的一應細節，漸漸複述出來。他雖不是善於華辭之人，但影象力上佳，用詞簡樸精確，當日景象倒也描述得清楚明白。

梅長蘇等他說完，沉吟了半晌，問道：“太子現在身邊還是東宮舊人奉侍嗎？”

蒙摯怔了怔，無言可答。

“若說這世上誰最體味陛下的情意，那毫不是皇後貴妃，不是太子譽王，不是這些一向測度他聖意的朝臣，而是高湛。他朝夕在陛下身邊伏待，這些年恩信不衰，冇有機靈的反應、精確的判定是做不到的。”梅長蘇深深看了蒙摯一眼，“就拿當日長信殿的事來講，你要求手諭，陛下冇有理睬，這就代表陛下當時底子是躊躇不定，一來不想立即措置，一來不想措置得太死今後不好回寰。如果經過中書朝閣明發諭旨幽閉太子，總要說來由，不管寫甚麼來由，一旦嚴峻到要幽閉儲君的境地，如何都不是一個小罪名。太子現在的處境，接受不起這一道明諭，一旦收回去，那不廢也即是廢了。以是對於陛下來講，你當時要求他下發的，幾近能夠算是一道廢太子的聖旨了……”

梅長蘇就是體貼到這一點，以是向來冇有要求靖王共同他在後宮翻弄任何的風波。不過讓他不測的是，一向對此不發一語的靖王，內心竟然是明白他的美意的。

“他打斷你的話是美意，是情麵，你還了，就代表你曉得他的美意，領了他的情麵，”梅長蘇朝他笑了笑，“就是如許。”

梅長蘇好象被少年的辯駁哽了一下，頓了頓方道：“是，蘇哥哥本身也學了兩次，也不對，我們今後一起改，聽到了嗎？”

收伏高湛當然有難度有弊端，但收伏以後能帶來的好處也是極其龐大的。讓梅長蘇終究決定不強求靖王到高湛身上打主張的最首要啟事，確切是他冇有說出口的第三個。

“據我判定暫不會廢，即便廢了也不會頓時立新太子。”梅長蘇轉向靖王，“殿下明白我的意義嗎？”

蒙摯有些羞慚地擺動手，道：“算了，我實在太笨，不插嘴了，免得誤你們籌議閒事。這些話你不說我不感覺，一說還真是那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