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梨園聽戲[第1頁/共2頁]

在去往梨香園的路上，靈芝將蘇夢雪的事講給了杜衡。彆的，她再三叮囑，不能說與外人聽。這是他們最根基的職業操守。

靈芝心下頓覺甜絲絲的。

蘇夢雪轉頭問道：“杜夫人，另有何事？”

靈芝見二樓東南角的雅間空著，便拉著杜衡來至此中。一個小伴計跑過來滿臉堆笑道：“二位，實在不美意義。這個雅間包出去了。樓下另有處所，可否費事二位移步？”

“好好好，靈芝大夫……也不曉得你這些奇奇特怪的設法都是那裡來的？人家女子都講‘三從四德’，我這娘子倒好，到處要跟男人平起平坐。”杜衡低聲嘟囔著。

二人來至梨香園時，內裡已經收場了。杜衡第一次來這類處所，見甚麼都感覺別緻。

靈芝一笑，道：“蘇蜜斯，本日你就彆去了。你把那聽戲打賞的錢交給我。我去一探究竟。明日這個時候，你再到這裡來。那白小樓是否對你成心，明日便有答案了。”

靈芝的語氣還是安靜：“當然，這些隻是我的猜想罷了。白小樓貳內心如何想，我還恰劈麵去弄清楚。”

“男女之情，本就是基於劃一的職位。而你是令媛蜜斯，他卻隻是個下九流的伶人。如此差異的職位，本來就會讓他產生自大的心機。可你呢，每天到他事情的處所，一揮手就重金打賞。這更會讓他感覺自大了。現在，你在他的眼裡是金主。而他會感覺，他在你眼裡不過是個玩物。”

“好，”蘇夢雪從衣兜裡取出十兩銀子遞給靈芝，“這些你先拿著，如果事辦成了，我再給你十兩。”

“你是說……白小樓有能夠也對我成心？”蘇夢雪瞪大眼睛望著靈芝。

“不會的……”蘇夢雪想了想，眼神再次暗淡，“我每天去梨香園捧他的場，為了他說是一擲令媛也不為過了。可他連見我一麵都不肯意……如何能夠對我成心呢？”

“謝意之也不能說！”靈芝再次誇大。

當杜衡瞥見靈芝捧著十兩雪花銀從裡間走出來時，眼睛瞪得老邁。靈芝隨即拋給他一個對勁的笑容。

“她本日不會來了。”靈芝邊說邊從兜裡取出一吊錢丟給伴計，“我們是蘇蜜斯的朋友，特地來給白老闆恭維的。”

靈芝又接著闡發道：“你覺得他不見你，便是對你偶然。可在我看來，他恰是對你有著特彆的情素纔不肯相見的。你想啊，若隻是個淺顯的主顧，他出來見一麵又有何妨？我猜想，他恰是因為內心有你，纔不曉得如何麵對你。”

杜衡笑笑道：“娘子你放心，我不會說的。”

蘇夢雪如夢方醒，驚呼道：“天啊！我如何冇想到……”

台下一片喝采之聲。

“好，我曉得了。”靈芝又笑著提示了一句，“對了，蘇蜜斯，今後不要叫我杜夫人。事情的時候，我和杜衡一樣都是這‘連理堂’的大夫。你應當叫我靈芝大夫，或者直接叫靈芝便可。”

“杜大夫，杜夫人，那我就先告彆了。”蘇夢雪說完便向門口走去。

靈芝忽想起了甚麼，忙叫了一聲：“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