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談價[第1頁/共4頁]

竇宏朗道：“那又何妨？我本日得閒，我帶你們去就完了。”

管平波忍不住抱怨了一句：“那些豪強，就不給人一條活路。”

竇宏朗笑道：“活路就那幾條，給了你，人家吃甚麼？要不如何大家都想往上爬呢。”

珊瑚斥道：“兩個爛舌頭的蹄子，嬸嬸們的閒話也是你們能傳的，還不閉嘴。”又對管平波道，“管嬸嬸彆聽她們兩個胡嗔，大伯和三叔恭敬正妻，方是知禮。我們叔叔亦是知禮的，便是我們，哪個不是嬸嬸點了頭才成事？嬸嬸賢惠，我們更該謹慎纔是。”

珊瑚一僵，低低應了聲：“是。”

管平波道：“既然姐姐這般說，我且饒她一回。”

竇宏朗卻不在乎，儘管問練竹本日可好些。練奶奶先前見竇宏朗攜著管平波一起，不由板起了臉。直到竇宏朗同練竹軟語閒話，方覺氣平。

管平波早與竇宏朗打過號召，竇宏朗雖不知胡三娘方纔那句話有甚麼不對，可的確是她先招的管平波。如果妻妾相爭，他還好說不成以下犯上。兩個小老婆打鬥，他也隻得看著練竹。

管平波心中暗罵，一個土財主, 還擺出爺的款兒來, 是不是還要她跪著替他穿衣穿鞋啊？但是識時務者為豪傑，管平波抖開衣裳，欲替竇宏朗穿戴。竇宏朗恰好逗她, 僵著身材不共同, 雪雁在一旁笑個不住。

貝殼噗的笑了。

出得門來，貝殼悄悄問珊瑚：“如何了？”

竇宏朗又是一陣大笑，摟住管平波的腰，將她圈在懷裡, 點了點她的鼻子道：“你甚麼時候才長大呀？”

管平波道：“竇家媳婦的本錢，他們也敢搶？”

竇宏朗道：“前日還為茶葉殺起來呢，就算是竇家本錢，也少不得給街上的閒漢幾個茶錢。要不如何說一個女人守了寡，就叫孀婦賦閒呢。在外討謀生，光你們女人能做甚麼？阿爺也是耐煩，替你們接了去，權當給你們添脂粉錢了。你們兩個休自認功績，待能分錢那日，還得設一小宴，請了妯娌吃酒，才叫事理。”

管平波巴不得竇宏朗跟她蓋棉被純睡覺，她才十五歲，身材各項發育不全，單看她在當代這些年，身邊的女人一層層的因生孩子而死，她就不想作死。甚麼冇兒子老景苦楚，她有信心包管本身老景儘情，卻冇膽量跟老天對賭運氣。兩害相權取其輕，真是寧肯老景苦楚，也不想連中年都混不上。舒舒暢服的睡了一覺，一夜無話。

胡三娘抖如篩糠，兩個淚眼，怔怔的望著竇宏朗。

待竇宏朗走遠，練竹頭痛的道：“你說要我如何說你？”

竇宏朗跟雪雁齊齊笑出了聲，雪雁道：“好嬸嬸，你也不幫著叔叔拿衣裳，就走了。”

貝殼在竇宏朗身後對管平波豎起大拇指，卻被珊瑚瞪了一眼，訕訕的收了爪子。

管平波挑眉，珊瑚這話明著說雪雁貝殼，下剩一半都是敲打她的。這丫頭倒是忠心，言語間另有些當家奶奶的範兒，做丫頭可惜了。

熱誠相對的時候, 求彆用長輩逗長輩的語氣, 很違和啊！管平波冷靜穿好衣服下床, 又被竇宏朗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