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滅族使命[第5頁/共6頁]

“長生久視相看不厭，生離死彆此生空許。”封塢笑著，那笑容在淩紫沁看來與聖女的確如出一轍，“我獲得時未證塵凡，以後於洞天當中見到她，仙家念起便是緣法，我不下界也躲不過，反倒會有損修行。下界一番，墜入沉湎，卻總有再醒來的一日。待我醒來，則大道再證，淩紫沁你懂嗎？情之一字，你現在不懂，卻遲早會懂，你以不懂不問為由，覺得能夠繞開情字，實在遲早有一日會為情所累，牽涉進蒼茫之間。到當時，隻會為情所苦。”

“在我這隻要買賣冇有友情，我會給每一個靠近的人開出最無益於他們的前提，一旦他們承諾與我買賣，我毫不食言。不過是各取所需，如果他們連活著拿到酬謝都做不到，你感覺我會與廢料買賣？買賣冇有公不公允，隻要願不肯意。他們統統人，在我眼中都隻是如此。至於他們所做的買賣範圍外的事，既不是我所求，我為何要戴德戴德？”

“東海海枯，白骨暴屍。我真的不懂，他說的情心，與這些亂世紛繁有何乾係！”

“我的推演，算不出你的命數。”封塢點頭，“妖星臨世，形如渦旋，你的呈現會將全部塵凡都捲進此中，若你心存善念凡人無傷，若你用心擾亂則天下血染。我曾經數次為神族有緣人推演問卜，都隻看獲得你的來路，卻看不到最後，星鬥大亂，每一次都是一番新景。”

或答應以一試？若封塢不在，浮燈碎裂隻是遲早之事，金仙法力再高也隻是一人，海水下安葬的亡魂卻不成計數。若封塢仍在此地，那麼他滯留塵凡，或許另有聖女不曉得的來由。

如水波般搖擺，晶瑩剔透的淚緩緩滑落臉頰，“你為何要如許做？神族宿命，與他何乾？若天界金神仙人如你普通仗劍脫手，天下又豈會有動亂不安？封塢，封塢。你讓我記著你的名字，可你卻不在。你不在，偌大天下要我去那裡再找一個出來？你不在，我記著的又是誰？”

嘴上說一套背後裡卻做另一套，表裡不一的金仙，至心二字恐怕是早已扔去天涯？

“我自問心，由人不由天，心念不墮，身處何地有何辨彆？天雷斬滅的隻是累世人緣，卻斬不儘念由心生，何必膠葛於那邊正道？待她一世情儘，再入循環，若仍有仙緣，我許她今後超脫，光陰常伴。若無仙緣，便護她世世全麵。直到她與我情緣已儘，不肯再見。天道無親，卻也無傷，封塢念起，心之所願。”待懷中人醒來，他們已在九州外，仙山群抱當中。

早已捏在掌心中的符咒刹時脫手，襲向聖女，淩紫沁眯眼冷斥，“我不懂情，莫非你懂？”

她現在所行所做的每一步，都開端垂垂變得暗合天意。既定的命數，她想要突破，倒是有多難？比如兄長淩偌寒，比如推開翀白素，比如用心攻擊畫扇。每一次的半途易轍，都將事情更快的推向命定的場景，她不想看到的終究結局。誰為她生，誰為她死，誰的眼淚紛飛，那些尚未產生卻開端變得陳腐泛黃的畫麵，她想儘儘力將運氣變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