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笑觀好戲[第1頁/共2頁]

她分開後約一盞茶的時候後，床上的女子一個鯉魚打挺，翻身坐起，一雙本來惺忪的睡眼，在現在爆射出無窮光芒。

她林緋葉可不是聖母，還冇有漂亮到與血海深仇的仇敵共享馬車的份上。

林緋葉朱唇開合間悄悄吐出一個名字，“紅袖。”

牡丹宴，已然近在天涯。

這番驚詫而又難以置信的態度，和林緋葉當初得知紅袖叛變時，如出一轍，足可見紅袖的假裝之好，心計之深。

林緋葉夙起打扮，一襲月白蝶紋束衣，愈發顯得清麗脫俗。三千青絲綰成雲鬢，發間一對由羊脂白玉製成的上好玉胡蝶，從觸角到翅翼，無不雕鏤得實足經心，現在盤在墨發之間，彷彿隨時都會振翅欲飛，令本就天香國色的她，愈發增加了一抹靈動。

這個夜晚，看上去平平無奇，彷彿將會和先前的每一晚一樣，悄無聲氣地迎來拂曉。

夜涼如水，溫和的白月光悄悄地傾瀉在大地上，喧鬨中透出涼薄，也讓這深夜中所行動中著的人，蹤跡透露無遺。

“睡了。”綠衣抬高了音量答。

就在她欲要出發之際，一聲嬌呼從馬車彆傳來，令她微微蹙起了眉頭，翻開簾子向外看去。

林緋葉抬手，慵懶的聲音中滲入出陰沉殺機，“今晚，我帶你看一場好戲。”

紅袖望了一眼窗外的天氣，抬手打了個嗬欠，儘顯疲態，“好睏呐……”

綠衣悄悄一驚，掩住了唇瓣，“主子怎的冇睡？明日定會感覺體乏的，後日便是牡丹宴了，主子定要好生保攝生息……”

一如宿世，林府收到了兩張由廣陽侯夫人送來的帖子，聘請了林緋葉與林雪兒二人一同前去。

她的容顏，本便是人間難尋，加以薄施粉黛，便愈發美得空靈脫俗。

紅袖悄悄點頭，暴露一抹感激的笑容，這纔回身拜彆了。

三日光陰彈指即逝，這段光陰裡，林緋葉一向冬眠，按兵不動，與林雪兒母女倒也相安無事，再未多肇事端。

紅袖不再多語，而是微微點頭，悄悄服侍在一旁。

林緋葉唇邊漾開一抹淡得幾近看不出的淺笑，“無妨。我，會讓她們支出血的代價！”

是夜。

“誰呀？”

林緋葉的閣房當中，由本來的歡聲笑語化作現在的一片寂靜。

“主子的意義是……”綠衣也是心機靈透的人，現在略加揣摩，便體味了林緋葉話中的意義，臉頰忍不住鼓了鼓，“這煙姨娘也過分度了！本身也不過是一介姨娘，說白了也就是個奴婢罷了，竟然膽敢在主子身邊安插眼線！”

林緋葉勾起唇角，一抹冷傲的笑湧起，讓她未施粉黛的麵龐上結了一層冰霜，雙眸中有寒芒熠熠閃動。

綠衣突然發明，現在的林緋葉，絕美的麵龐上綻放出純潔的光彩，崇高中透出高雅，儘是大師風采。她已不再是綠衣所熟諳的，阿誰隻知琴棋書畫、生性刻薄暖和的嬌蜜斯，這一刻的她，重新到尾，都綻放出極新而又冷傲的光彩！

“那你便先去睡吧，主子這兒有我看著。”

綠衣神采驚奇不定，疾撥出聲，“方纔紅袖身上所穿，可不恰是一條鵝黃撒花布裙嗎？這道身影是……紅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