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1頁/共2頁]

秦疏公然就掉頭去火堆邊坐下，正眼也懶得看他，丟給他一個後背。

少宣本身躺好，見秦疏在一旁冷眼看著，不懷美意地將被角一掀，伸開雙臂，做出個等著他投懷送抱的姿勢來，笑嘻嘻道：“你要感覺內裡冷，姑息下？”

少宣少不得在內心悄悄批評一番，又東扯西拉地言語摸索，一會問及桐城風景，一會又問到處所情麵。破軍一貫笑容迎人，縱使心中有事而愀然不樂，也隻是神情沉寂些，十句裡隻偶爾答他一句，都有條有據。最後被問得煩了，不言不語隨他自說自話，抱著膝盯著火苗尤自怔怔入迷。

少宣又詰問道：“以你的為人和技藝，那邊用得著隨身帶著這些下三濫的手腕？你騙我?”

秦疏不睬會他如何，低頭再看箭鏃：“明天來的是兩撥人馬？”

不及多想，數箭朝少宣避麵而來，秦疏將少宣護在身後，將之一一斬落。現在已是傍晚，天涯暗淡恍惚，四周雖有火光映照，但世人忙著打水撲火，小童驚哭，倒也冇人留意這變故。

少宣沉下臉不出聲。

少宣慍怒，隻恨發作不得，哼了一聲，悄悄給貪狼狠狠記上一筆賬。

對方一擊不就，眼看垂垂人多眼雜，未曾再次脫手。秦疏見這些人行事肆無顧忌，考慮若留在此處，動起手來世人非當幫不上忙，還會傷及無辜，一聲呼哨，院中良駒擺脫強索奔麵前。

他這一說，少宣真覺出些涼意，兩地氣候確切分歧，但也不至於冷，少宣哼了一聲，一邊漸漸找著話，還是下認識的將毛毯裹個嚴實，誠懇躺著不動。突地被子上多了件衣服。

動機方動，秦疏心有靈犀似的，轉頭看過來一眼。少宣暗驚，開口不言。

“我如何曉得。”少宣轉開首去，想一想又轉返來。“你又如何曉得？”

抄了少宣上馬，向南奔出數裡，又轉而東行。見身後無人跟來，這才鬆了韁繩任馬匹慢行。

少宣一起上一言不發，此時動了動麻痹的手腳：“我們現在去那。”

“端王鎮守雁平郡，同澤國不過一水相隔，來來去去輕易得很。澤國這點關卡守備，還攔不住他。現在北晉四野安寧，國富兵強，戔戔小國，如此挾持外出遊曆的北晉太子，如果以觸怒北晉，惹來大兵壓境，澤國全無一戰之力，不締於以卵擊石。到時生靈塗炭哀鴻遍野，戰端因你而起，你當得起這個罪惡？”

少宣在內心讚了一聲果然耳聰目明：“這箭專供禁內及鎮北軍威武軍所用，平常軍隊裡也未幾見。”

箭鏃是精鐵打造，鋒刃薄而鋒利，與雁翎為翼，製作極其精美，彆的並冇有甚麼特彆的標識。秦疏識貨，曉得澤國多年不發兵事，即使是禁軍重兵，如此詳確的也未幾見。猜想這箭的來源之餘，不免悚但是憂愁，怔怔不語半晌，起家去翻些乾糧來給少宣。

“貪狼用的東西，隻怕難說。太子令媛之體，又何必冒險。隻需你在桐城小住幾天，並無性命之憂。”秦疏仍舊和顏悅色。“何況現在太子想要歸去，怕有些不大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