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卻從冷淡遇繁華(2)[第1頁/共4頁]

我卻直接牽起她的手，這麼多年我最擔憂的人裡，也有她一個。我一向擔憂她會被太後滅口。是以現本日看到她無缺地站在我麵前，並且氣色，服飾皆不差，心中一塊大石總算放下。

素心躊躇半晌，畢竟張德海叮囑她要與我寸步不離。可見我麵色愈發慘白，終究點了點頭：“娘子稍後，奴婢很快返來。”

“可有甚麼奴婢能幫得上的？”蕙菊目光裡滿是虔誠。

“可娘子一人在此？”素心很有些不放心。

“蕙菊願為娘娘赴湯蹈火。“她抬開端，一雙秀目儘是虔誠與果斷。

“那可如何辦？”素心焦心腸看著四周，不知所措。

“臣謹遵娘娘教誨。”大哥躬身退下。

當素心的身影在九曲長廊的轉角處一消逝，那邊蕙菊敏捷站起家，帶了不成置信的神采向我走來。

我不再說甚麼，顯出皇後的儀態，朗聲道：“還請兄長保重身材，忠君愛國，做國之棟梁。”

我點點頭：“也必然是本宮的福分，碰到你。”

蕙菊笑道：“當日芷蘭姑姑來收東西，奴婢就起了狐疑。以後王公公暗裡問奴婢想去那裡，奴婢各式詰問下他透露了一點點，奴婢便知娘娘離宮了。王公公說，娘娘托他照顧好奴婢，但奴婢隻願待在坤寧宮。”蕙菊抹抹眼睛：“奴婢對王公公說，若哪日坤寧宮易主，那麼奴婢不肯奉養新主，做個灑掃宮女便可。”

“娘娘是想？”蕙菊看著我。

沈羲遙封了高位的妃嬪並未幾，故而乍見到這深紫服色，我心中一驚，恐怕碰到認得我的人。

“本宮自有分寸。”我說著伸脫手給蕙菊：“蕙菊，你陪本宮隨便逛逛吧。”

“娘娘，您！”蕙菊一臉吃驚且不成置信地看著我，眼裡有糾結之色。

“急嗎？”蕙菊道：“恰好我這個月有一次出宮的機遇。”

我想了想，俄然有些躊躇起來。但這是我獨一的機遇，我必須抓住。

“安設好了？”我掛了暖和笑容，眼裡有著與故交久彆相逢的欣喜。

我微微點頭，輕聲道：“三哥那邊有勞大哥了。”

我重重靠在大迎枕上，有半晌的放鬆，但眉頭難以伸展。端起床邊黃楊木五蝠捧壽矮幾上的茶喝一口，這才叫了蕙菊出去。

當年芷蘭到坤寧宮為我清算行裝，是蕙菊幫的忙。想來從清算的東西裡，蕙菊猜到了些甚麼。

我的心一下子抽緊，有高興，有打動。就像看到一棵枯木又逢春，看到冰雪下一株重生的嫩草，看到烏雲中透出的第一縷陽光普通，令我心胸但願，哪怕即將麵對刀山火海，也無所害怕。

我將帕子用心落在地上，趁著素心幫我撿的半晌，謹慎地踏前一步躲在一根廊柱後，想從那花瓣枝葉的間隙中辨出那人是誰。正巧，那宮女微微抬手擦了擦額上汗珠，抬頭的半晌，我一眼認出她恰是曾朝夕跟在身邊的蕙菊。

蕙菊淺笑起來：“奴婢來禦花圃是為了彙集露水，今後給娘娘煎茶喝。”她滑頭一笑：“至於新主子，奴婢向來隻要娘娘一個主子。”

我按捺住心中的盪漾，忙扶起她，語氣慎重道：“可我需求你做的事，一旦被髮明但是極刑難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