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6) 西夏不容中原客， 齊家治國兩難全[第1頁/共2頁]

話說馮氏點頭道：

王三橫二人自食了三參雪蟾散，體力大為複原。他倆在道旁尋得一棵鬆樹，枝葉參天，狀如華蓋。青鬆旁，掘一土穴，鋪下鬆枝，謹慎翼翼讓馮氏睡好，並將信封放於身邊。埋過，墳土培起一人多高，前豎一鬆木碑。上用刀謹慎刻了‘忠墳’兩個大字。接著，上麵又刻下了一列小字，為‘西夏大將馮虔誠之墓’。碑成，二人撮土成香，再三叩拜。叩拜之時，三橫仰天長歎道：

“好，請王徒弟將我當場埋葬。”馮虔誠泉路將近，並不能華侈時候，張口求道。

“鞭子啊，老闆子鞭頭準。馬不聽話，那鞭子專打馬耳朵。馬吃痛，就聽話了。”三橫道，“不過，你可彆試著打馬耳朵。第一，你幾鞭子打不著，就漏餡了。那就不是五天工夫，幾個時候馬就毛了。第二，你一鞭子打不準，打在馬的眼睛上，馬就廢了。以是，...”

埋葬祭拜了馮虔誠，三橫見隨行的軍士早已散光，曉得這些人是麻氏部下，固然跟著二麻作奸不法，畢竟人無頭不走，鳥無頭不飛。馮虔誠在軍中的威勢，誰敢不平？眼下局勢已去，跑吧。

“崇宗天子說，瀝重屬於全大夏軍民。信言哉！”

人跑了，隻留下兩輛大車，三橫冇彆的主張，隻好要與陽泉各趕一輛。

彆看那陽泉最喜好別緻玩意，天下三百六十行，哪能容她行行都試過？她從未趕過大車，心中不免驚駭。但是在三橫麵前，陽泉又不能逞強。新婚剛過，毫不能讓夫君看不起不是。當然，這一滿車金銀財寶，更加不能丟了。一時候，陽泉便有三分難堪。

“不，這不是我要的全數。瀝將軍給你們的信，我天然不能拿，但請將信皮留給我，歸正你留著無用，不如與我一同埋了。”馮虔誠畢竟乃大將軍，大行之前，所言所講，仍然中氣實足。他見三橫二人冒死點頭，對勁又道：

“馮將軍有話請講，三橫無有不從。”

“以是如何著？”陽泉吃緊搶過話頭，問道。

“陽泉，你放心趕車便是。任何人，趕冇趕過車的，馬兒們並不曉得，以是五日以內，皆老誠懇實。那架轅拉套的馬，非常聰明。五日試你，等試出來你實在不是大車老闆，那它們可就尥蹶子了。但當時，我們已經到家了。”

“這馮將軍不必多說。拯救大恩，無以相報，我二人必不能怠慢。”

“我已不可，必不要妄費力量。常言道，‘青山到處埋忠骨，何必馬革裹屍還。'我為瀝將軍而死，死得其所。但請王徒弟承諾一件小事，平生餘願以償！”

“不就是鞭子嗎，我偏打！”陽泉犟脾氣來了。

此時馮虔誠見統統要辦之事，皆已辦好，一口氣鬆了下來，人頓時不可了。三橫見前不著村，後不巴店，無醫無藥，執意要送馮將軍回大夏。不料馮氏眼睛一亮，俄然來了精力，挺起家，言語鏗鏘地說：

過後，三橫陽泉緩過手來，又專門返回馮氏埋骨之地。他們給大將馮虔誠重整墳塋，悉心並修了一座小廟。這廟，不但鐵匠營長有人來不竭補葺，西夏瀝帥，加上馮將軍的袍澤部下，也是常來。千百年後，墳與廟早不見了蹤跡，但是‘忠墳廟’這個地名，卻傳留至今。當然，這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