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榮耀之後[第1頁/共4頁]

李姚神采未改，放動手中酒盞，長身而起，拱手朗聲道：“錢大人，彼時軍情十萬孔殷，北狄鐵騎突襲我軍糧道，雄師朝夕間便要斷炊，墮入絕境。將士們嗷嗷待哺，若坐等奏請批覆，黃花菜都涼了！臣大膽行事，確屬無法之舉，且過後已加急上表，臚陳起因，幸得陛下聖明，恩準赦免。”說罷，望向龍椅之上的天子，目光開闊竭誠。天子微微點頭，金口輕啟：“李愛卿臨機應變，勇敢護軍，朕心甚慰，此事已了，無需再議。”

存亡攸關之際，一陣馬蹄聲如雷轟鳴，隻見一員虎將率隊奔馳而來，恰是李姚舊部、存亡兄弟王川。本來王川發覺李姚離京、奔赴北疆之行透著蹊蹺，預感不妙，便率精銳一起追隨，終及時趕到。“將軍，我來遲了！”王川高呼，率軍突入敵陣，勢如破竹，世人合力，終將敵軍擊退。

一場慘烈惡戰在山穀中展開，血花飛濺，染紅地盤，喊殺聲與兵器碰撞聲交叉，驚得飛鳥四散。李姚以一敵眾，身影如電，穿越敵群，巧用山洞地形，或誘敵深切、或突襲側翼，殺敵大半，可本身也負傷累累，衣衫襤褸，鮮血滲入戰袍，體力漸感不支。

待朝堂局勢稍穩，北疆傳回密信，稱已尋得山穀入口，且周邊暫無非常動靜。李姚遂決訂婚赴北疆，一探究竟。他喬裝成淺顯行商，隻帶三五親信，一起風餐露宿，橫穿大漠、翻過崇嶺，曆經艱苦，終至那奧秘山穀。

酒過三巡，珍羞滿席，大殿氛圍漸次熾熱，好似鼎沸油鍋，暗潮亦悄悄湧動。禦史大夫錢穆，素以呆板剛正、糾察朝綱自誇，此時撚鬚踱步而出，清了清嗓子，大殿刹時靜了幾分，隻餘絲竹餘音繞梁。“李將軍，”他拖長尾音，目光透過老花鏡片，似鋒利又似含著核閱，“聽聞出征之際，糧草轉運遲滯，將軍竟未依規程請奏，私行調用處所倉廩存糧，可有此事啊？”這話好似巨石入水，波紋驟起，群臣交頭接耳，目光如矢射向李姚。

都城，碧空澄徹，日光傾灑在巍峨宮牆，金輝熠熠。皇宮大殿內，一場專為李姚籌辦的慶功盛宴正酣。雕梁畫棟下，群臣華服簇擁，玉笏林立，好似一片五彩斑斕卻又埋冇玄機的林澤。李姚身著紫袍，那是聖上親賜的一品武將朝服，金線繡就的麒麟張牙舞爪，似要躍但是出，彰顯赫赫軍功。

幾今後，李姚在書房清算舊物，籌辦將出征期間積累的書劄、信函歸檔。一本舊冊滑落，從中掉出一封家書，是出征前老母親親手所寫。往昔軍務繁忙，倉促閱過，隻覺是平常噓寒問暖、祈願安然之語，現在再看，卻發明字裡行間似有奧妙伏筆。提及幼時祖宅天井古樹下流玩，家中祠堂供奉之物每逢月圓夜會有異象，另有些隱晦指代、切口，仿若在指引甚麼隱蔽之事。

本相漸浮與浴火憬悟

李姚倚著洞口石壁，喘著粗氣，望向救兵，心中湧起暖意。待平複氣味，世人入洞再探，在洞底密室尋得一箱古籍，冊頁泛黃，卻儲存無缺，其上記錄驚天秘辛：本來李姚家屬世代保護此地，以防野心之人操縱山穀中上古秘術、寶藏興風作浪，禍亂天下。往昔光榮軍功，不過是前輩傳承下護國安民精力的持續，世代冷靜死守，不彰不顯，直至現在因機遇偶合、軍功卓越，才引得小人覬覦，家屬隱蔽被迫暴光，墮入危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