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跪在石階上的身影（二）[第1頁/共2頁]

“雨梅，你等等，能不能聽我說一句話！”楊清玹搏命擺脫開大鄧，乏力的身材又向雨梅衝過來。

“鬍子，小槐！我這兒有客人，吵吵嚷嚷像甚麼模樣。都出去！”鬆文從二樓推開窗，嚴厲的臉上看不出他的好惡。大鄧他們見班主發令，便停了手，朝地上啐了兩口道：“快滾吧，爺爺們打累了。你如果皮癢癢欠抽，明天再來受著！”

“嘩！”不知是誰將一盆冷水劈麵潑下來，楊清玹一陣狠惡地顫抖，頓時周身冰透。可他還是倔強地挺起家板，瑟縮地跪立在芳苑梨園門口的石階上。

“甚麼？你還想留下來，還來持續禍害我們是不是？小槐，給我揍他，打不死他就不算是芳苑的弟兄！”

“喲，我但是真冇見過像你這麼不要臉的！你想等是嗎？那好，你就跪在這兒給我們等！就衝你疇前辦的那些缺德事，讓你跪死在這兒都不算冤！你能跪嗎？要不能就是心不誠，還不趁早給我滾蛋！”大鄧想著逼他一下，把這爛膏藥轟走也就完事了。

誰知楊清玹竟真的直挺挺跪了下去，他神采烏青，此時一身的瘀傷。人雖孱羸但腰倒是冇有塌下半分。

在謝雨梅的身後，鬆文和徐經理也下了車。看到門前的景象，徐經理有點不明以是。“這是，這是唱的哪一齣呢？”

這時，小槐和另兩個年青弟兄也返來了，大鄧趕快號召他們一起上，疇前後襬布四個方向狠勁兒夾住了楊清玹，讓他再不能挪動半分。

雨梅的表情萬分龐大，她進不是、退不是，最後還是狠下心折從葵花的呼喊走上了石階。在顛末楊清玹跟前時，悄悄與他對視了一眼。對方的眼睛裡冇有祈求，卻儘是熱烈與平靜。雨梅的心又被攪亂了，她從速扭過身，一臉淒然的走進門去。

“對不起，你們能夠給我贖罪的機遇。”楊清玹的口氣很誠心，但並不寒微。

小槐等人天然也忘不了當年那段屈辱，聽得大鄧一聲令下，個個也攢足了勁，雨點普通的拳頭齊向楊清玹身上號召過來。楊清玹並不遁藏，似全無知覺。口中卻還在不住呼喊著雨梅，眼睛還在固執地盯著她方纔走出來的方向。

剛纔的一陣動亂，把跑來看熱烈的胖寶嚇傻了。他還從未見過爹爹如此暴躁的模樣，不由哇哇大哭起來。葵花一邊哄著孩子，一邊也對著楊清玹冇好氣地說：“我們幾世做了孽，撞上你這麼個喪門星。好端端的瑞城台口讓你一句話給拆了。害的我們又苦熬了多數年不說，現在剛過上幾天能舒暢喘氣的日子，你如何又從暗溝裡鑽出來了。雨梅再禁不住你折騰了。你如果見機，就離得遠遠的，大師眼不見心不煩！”

“冇甚麼，隻是疇前的舊事。徐經理請，我們還是上樓籌議劇院的事要緊。”鬆文彷彿都冇看向楊清玹，隻一揚手便引著徐經理進門了。看到師兄呈現，小柳兒纔想起摔在地上的銅盆和衣服，從速低下頭冷靜清算著。

“雨梅，進屋來！”葵花一聲喊，表示著謝雨梅不該在內裡流連。

“如何著，你小子捱打冇夠是不是？你鄧爺爺我這一腳等了有兩年多了，剛纔的氣還冇撒夠，你不滾也好，讓爺爺把這些年的帳好好跟你算一算！”鬍子大鄧一下躍到楊清玹跟前，抬起腳還要再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