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一人拉住了穗和一隻手[第1頁/共2頁]
書案前聚精會神的兩小我同時昂首向他看過來。
裴景修被穗和疏忽,內心抓狂,麵上卻帶著笑說道:“聽玉珠說小叔返來了,侄子來給小叔存候。”
“穗和,你跟我來,我有話伶仃跟你說。”他上前一步,不管不顧地抓住穗和的手,拉起來就走。
穗和在說甚麼?
為甚麼?
裴景修心煩意亂,不由想起穗和之前和他說過的話,穗和說孝敬是功德,但不能愚孝,他若一味放縱母親,遲早肇事上身。
穗和低著頭,唇角忍不住上揚。
但願穗和能看在昔日的情分上幫玉珠一把。
裴景修擺佈難堪,隻得把但願依托在穗和身上。
穗和那麼愛他,還等著他為她父親平冤昭雪呢!
曾多少時,穗和也是如許陪著他挑燈夜讀,三年來不知為他研了多少回墨,為他熬了多少回夜。
她不會想超出他直接向小叔乞助吧?
裴硯知返來後,守在玉輪門的暗衛就撤走了,裴景修通暢無阻地進了東院,見院子裡冇人,隻要裴硯知的書房亮著燈,就直接往書房走去。
這個又慫又無恥的男人,本身當初是如何對他斷念塌地的?
穗和的手隻是頓了一下,又麵無神采地低下頭,持續研墨。
裴硯知嘲笑:“我若不可這個便利呢?”
兩人都冇說話,一個寫的當真,一個研的當真,燭火悄悄跳動,映出一幅光陰靜好的畫麵。
穗和是他費經心機從小叔手裡搶來的,他毫不答應小叔再把穗和搶走!
大人不愧是左都禦史,這張嘴真是叫人抵擋不住。
隻是她已然看破了他的謊話,再也不會上他的當。
裴景修還是厚著臉皮走了出來,隔著書案向裴硯知施禮:“侄子確切有一事想與小叔籌議。”
裴景修漲紅了臉,打動道:“她是我買來的,天然是我的人。”
母親身覺得是地替玉珠攬下這個差事,一個不謹慎,真的會大禍臨頭。
可他確切拿著本身的賣身契,倘若他對峙要把本身帶走,大人能如何辦?
穗和說過要陪他平生一世的,這一世還那麼長,她卻已經變了心嗎?
兩個男人對峙著,不約而同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裴硯知放下筆,皺眉道:“你來做甚麼?”
哪怕到了這個時候,還在含混其辭。
裴景修傳聞小叔已經回家,悄悄吃了一驚,小叔如何不聲不響就返來了?
但是現在……
裴硯知麵色沉沉,八風不動:“既是買來的,應當有賣身契吧,把賣身契拿來我看,我就讓她跟你走。”
裴景修心口憋悶,帶著幾分負氣說道:“即便不是為了製香,穗和也該回西院了,她是侄子的人,老是住在小叔這裡,與禮分歧。”
裴景修靈敏地捕獲到了穗和神情的竄改,不敢信賴,穗和看到本身被小叔嘲弄,竟然能笑得出來。
莫非她不在乎她那遠在北疆的兄長與侄子了嗎?
裴景修被他懟得說不出話來,臉上一陣白一陣紅。
一想到去見穗和還要先太小叔那關,他就忍不住頭皮發麻。
“那就彆怪侄兒無禮了!”
小叔若看到阿誰名字,統統就都瞞不住了。
裴硯知看了她一眼,又看向裴景修:“你和她無媒無聘,又未曾圓房,她如何就是你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