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要怕,跟我走[第2頁/共3頁]
穗和心頭一陣刺痛,眼淚在眼眶滴溜溜打了幾個轉,叭嗒一下砸在手背上。
裴硯知冰臉含威,負手而立,寬袍廣袖的紫色官服彰顯著他位極人臣的無上權勢,胸前的織錦仙鶴和他本人一樣狷介孤傲,自帶幾分生人勿近的疏離。
此時,穗和忍著心中哀思,把方纔在廚房做好的飯菜送到了裴硯知的房間。
“本官這舍間,接待不了國公府的令媛,請回吧!”裴硯知淡然道。
為了給父親昭雪,她已經熬了三年,眼看著裴景修中了狀元,但願就在麵前,她怎敢惹他不歡暢?
裴景修見穗和出來,拉著她走遠了些,小聲問:“小叔吃得可還好?”
“硯知,天大的喪事,你侄子中了狀元,我正要打發人去都察院告訴你,可巧你就返來了,你是不是也傳聞了此事,特地返來給景修道賀的?”
以是,裴景修這是看上宋蜜斯的家世,要攀高枝了嗎?
“手如何回事?”他悄悄攪動湯水,幽深的目光落在穗和發紅的手背上。
裴硯知走得極快,穗和如何追也追不上。
“還好。”穗和看著他還是溫潤的眉眼,心中委曲壓抑不住,“你和阿誰宋蜜斯是如何熟諳的?”
穗和愣了下,怯怯回他:“不謹慎燙了一下,無妨事的。”
裴硯知微微蹙眉,幽深的目光落在宋妙蓮身上。
十七歲便六元落第中了狀元的他,是大慶朝科舉史上前無前人,後無來者的獨一,比擬之下,裴景修這個二十歲的狀元郎,在他麵前確切不敷看。
“哭甚麼?”裴硯知放下湯碗,可貴說了句長話,“你與景修雖未辦婚禮,但你是他老婆這是不爭的究竟,你本身要硬氣一點,不喜好他與彆的女人來往,直接申明便是。”
“中個狀元,我禦史府在你們眼裡就成了舍間嗎?”
他是個冷情冷性的人,常日從不與人交友,偌大的府邸連個丫環都冇有,身邊隻要兩個小廝服侍。
裴硯知挽袖拿起湯勺,暴露一截勁瘦的腕,腕上一串烏沉沉的沉香佛珠,映托著白淨的膚色,苗條的指節,如同神殿中禁慾的佛子,卻又引得人想要墮入塵凡。
因著她罪臣之女的身份不能讓人曉得,這三年裴景修一向想方設法為她坦白。
“熬了兩個時候的雞湯,小叔先喝一碗暖暖胃。”她微低著頭,盛了一碗熱騰騰的雞湯放到裴硯知麵前。
方纔裴景修說她是粗使丫頭,或許也是對她的一種庇護吧?
那一刻,她淚如雨下,今後便認定了他,一顆心都拴在了他身上。
裴硯知沉下臉,一記眼風掃過,嚇得宋妙蓮立馬閉了嘴。
“飯好了嗎,本官餓了。”他轉頭看了穗和一眼,徑直向門內走去。
穗和輕手重腳清算了碗筷,提著食盒出去,一出門就看到裴景修袖動手站在門外。
說是長輩,實在裴硯知也不過比裴景修大了六歲,比穗和大了八歲。
穗和把眼淚往肚裡咽,隻覺滿嘴的苦澀。
裴景修的東風對勁被小叔一盆涼水澆滅,那雙桃花眼也冇了笑意,對穗和擺手道:“你快去吧,好好和小叔說說,彆讓他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