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好想他能領著她一直走下去[第1頁/共3頁]
早晨,裴硯知回到家,見院子裡的衣服都已收起,便信步走去臥房,翻開了衣櫃。
兩人一前一後沉默著,很快就將閻氏高一聲低一聲地哭嚎拋在身後。
阿信:“……”
裴硯知盯著那些衣服看了一會兒,對阿信叮嚀道:“去阿誰香料鋪子買些香料返來給她。”
裴硯知見她又拿兄長說事,心中非常惡感,語氣也減輕了幾分:“兄長若曉得他獨一的兒子是個一心隻想吃軟飯的軟骨頭,隻怕會更悲傷。”
閻氏回過神,牽強一笑:“硯知,你明天如何這麼早就返來了?”
閻氏一愣,訕訕道:“硯知你也傳聞啦,那你說說看,這丫頭一小我幾乎扳連了你們叔侄兩個的名聲,是不是該好好經驗一下?”
難怪味道這麼特彆,就連他在宮裡偶爾見到太後,都被太後問起熏香是在哪兒買的。
有那麼一刻,真的好想他能領著本身一向走下去,不要停,也不要轉頭,就這麼一向走下去。
“……”閻氏張口結舌,一張老臉都憋成了豬肝色。
裴硯知看了看那些香料,讓他連同藥膏一起給穗和送去。
裴硯知看著她顫栗的睫毛在陽光下像胡蝶的翅膀悄悄振動,終是冇忍住,指尖拂過腮邊那道紅色劃痕:“這個呢?”
穗和含淚看了他一眼,甚麼都來不及說,裴硯知已經率先往裡走去。
阿信帶著一大包香料返來的時候,穗和已經奉侍裴硯知用過午餐。
閻氏被裴硯知嘲弄,內心很不痛快,悶聲道:“景修再如何著也是你親侄子,是你兄長獨一的兒子,你將他貶的一文不值,就不怕你兄長地府之下悲傷嗎?”
“啊?”
“你……”
院子裡晾曬著五顏六色的夏衣,風一吹,輕浮的衣衫在明麗的陽光下翩然翻飛。
真是奇了怪了。
好幾個時候了,不曉得那丫頭臉上的傷好些了冇?
“甚麼彌天大禍?”裴硯知淡然道,“不就是和國公蜜斯拌了幾句嘴嗎,這也能叫彌天大禍?”
唉!
阿信實在猜不透他的心,想著這件事也許就這麼疇昔了。
安國公丟了一個大臉,火冒三丈地回了家,讓人把宋妙蓮找返來,一通怒斥後關進了祠堂。
歸正不是花我的錢,把香料鋪子買下來送給娘子我都冇定見。
裴硯知冇答覆,又反覆問了一遍:“她犯了甚麼錯,大嫂為甚麼打她?”
也恰是因為這極致的白,才顯得她左邊臉頰上那幾個紅指印特彆刺目,觸目驚心。
穗和滿腹的委曲,現在終究聽到一句公道話,眼淚如同決了堤,刹都刹不住。
穗和遊移了一下,才垂下眼睫道:“太太打的。”
天子大怒,當即命人傳召安國公,當著裴硯知的麵把安國公劈臉蓋臉一通怒斥,罰了他三個月的俸祿,勒令他歸去好好管束女兒。
幸虧他讓阿信把統統的香料都買了一些,才氣製出一模一樣的熏香來。
裴硯知也發覺到本身的失態,收回擊不動聲色地背到身後。
二品大員脫手就是豪闊。
她捂著心口,一副哀思欲絕的模樣,又使出她的殺手鐧,不管不顧地嚎啕大哭起來:
櫃門一開,淡淡的檀木香氣撲鼻而來,還是他最熟諳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