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堂堂正正娶她為妻[第2頁/共3頁]

此時已近四更，四下寂寂如無人之境，隻要北風吼怒而過。

何況天子現在不過五十，退位或駕崩遙遙無期，即便最後皇位傳到大皇子手裡，大皇子隻怕也快老了。

青琅和素雲等在那邊，見穗和返來，又將飛索甩上牆頭，籌辦帶她歸去。

裴硯知想到阿誰用蠟油寫成的“慎”字，躊躇了一下。

裴硯知挑眉：“真的嗎，你不嫌我老？”

身為臣子，再如何叱吒朝堂，手眼通天，也是天子的恩賜。

可她說不出來。

裴硯知卻搖了點頭，突破了她的但願：“冇掌控，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這幾年，他確切很辛苦，確切很不輕易，但是，因著阿誰擁抱，那句“大人辛苦了”，他便感覺，統統的辛苦都值得的。

裴硯知坐直了身子，雙手搭在膝上，神情也嚴厲起來：“我曉得你想為父親昭雪，但這個案不是那麼好翻的，它的背後能夠牽涉到了皇室，我不想你跟著冒險。”

裴硯知愣住，嗓子一陣發緊，差點像個孩子似的哭出來。

穗和眼裡的光又燃燒。

兩人手牽手，踩著咯吱作響的積雪往回走。

“冇事。”裴硯知正色道，“你家大人還冇老練熬個夜就垮掉的年紀。”

不甘心本身這三年來的忍辱負重，更不甘心大報酬了這個案子支出的心血。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任何企圖對抗皇權的人，都不會有甚麼好了局。

“……”穗和抿嘴一笑，“大人一點都不老，大人年青著呢！”

裴硯知點點頭，目光灼灼盯著她：“這個字，你能遐想到甚麼？”

穗和嚴峻地吞了下口水，抓過裴硯知的手，在他手心寫了一個“大”字：“大人感覺，會不會是他？”

“嗯。”穗和承諾一聲，被他牽動部下了馬車。

裴硯知挑起一側的窗簾，探頭向外看了一眼，放下簾子道：“走吧，我送你歸去，過會兒我就得籌辦去上早朝了。”

“好，大人放心吧，我會謹慎的。”穗和說，“大人本身也要多保重，固然我很想為父親昭雪，更但願大人平安然安。”

為了她，就算與皇權對抗又如何，總有一天，他會讓她以沈念安的身份，堂堂正正地呈現在世人麵前，再堂堂正正地嫁他為妻。

穗和明知四下無人，還是下認識往擺佈看了看，壓著嗓子道：“我在皇後孃孃的小佛堂裡看到了父親的雕像。”

按理說，他如許的身份，一出世就是太子的不二人選，可天子卻遲遲不肯立冊立太子，乃至於他年近三十，隻得了一個寧王的封號，能不能擔當皇位都未可知。

穗和張了張嘴，想說要不就算了吧！

他癡癡地站在原地，直到穗和的身影消逝在圍牆以內，才閉了閉眼，收回一聲感喟。

“錯不了。”穗和說，“那雕像的底座上寫著父親的名字，和幾十尊佛像混在一起，每日受香火供奉。”

“慎？”穗和反覆了一遍，忽而神采一變，“謹慎的慎嗎？”

“你說甚麼？”裴硯知吃了一驚，向來波瀾不驚的臉上有顯而易見的動容，“皇後的佛堂怎會有教員的雕像，你會不會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