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拚的是演技[第2頁/共3頁]
翟姨娘勃然變色,“好個伶牙俐齒的丫頭,夫人麵前,豈有你指手畫腳,巧舌令色的份兒?”
趙大玲明白,此後的名聲毀不毀的先放一邊,她明天必須一擊而中,讓黃茂他們冇有翻盤的機遇。
一時人仰馬翻,雞飛狗跳。
“夠了!”夫人一聲斷喝。
夫人打發跟前的仆婦去外廚房檢察,不一會兒檢察的人帶了一個饅頭和一碗粥返來。夫人掰開饅頭看了看,又用湯勺在粥碗裡攪了攪,一邊用帕子擦手一邊點頭道:“吃食還算能夠,冇有剝削。”
趙大玲目不斜視地看著夫人,話倒是對著翟姨娘說的,“姨娘這話奴婢聽不明白,奴婢的命是不值錢,但統統有夫人做主,夫人纔是奴婢的端莊主子,奴婢犯不著跟姨娘麵前掙個是非。那半個主子的另一半也是奴婢不是!”
趙大玲泫然欲泣,恭恭敬敬地給夫人磕了一個頭,“奴婢冇有委曲,隻求一死。”
夫人皺了皺眉頭,“這內裡如何另有少爺蜜斯的事兒?你細細說來。”
夫人聽得目瞪口呆,氣得渾身顫抖,一把抓起手邊的蓋碗砸向黃茂,茶杯磕到黃茂腦袋上,又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趙大玲蹙著眉頭,彷彿在停止狠惡的思惟掙紮,斯須咬牙道:“奴婢謝夫人,但奴婢已經冇臉活著了,隻能讓這委曲爛在肚子裡,跟著奴婢屍首帶到地下。老天如有眼,讓奴婢身後化作厲鬼找仇家複仇,定讓他們不得好死。”
黃媽也不甘放過此等闡揚的機遇,抹著眼淚叫了一聲,“我的兒,難為你了。怪不得比來見你瘦了這很多,每次到我哪兒總跟餓鬼似的。”
夫人靈敏地嗅到不一樣的風向,有點兒意義,看來明天要有不測收成了。夫人的目光在屋裡掃視了一圈:“甚麼根底?這府裡誰的根底能讓你怕成如許?但說無妨,我保你百口無憂。如果誰敢因為你說了實話而見怪你,那就是冇把老爺和我這個夫人放在眼裡。”
夫人指著抽抽搭搭,彷彿隨時要昏死疇昔的趙大玲道:“你說,到底如何回事兒?你們外廚房有冇有剝削糧食,以次充好?”
一旁的翟姨娘撇了撇嘴,“你們是管著外廚房的,天然是將好的留著,將黑饅頭和稀粥給了黃茂他們。”
趙大玲嚥了咽口水,麵色剛毅起來,彷彿下定了決計,雖跪在地上,但脊背挺得筆挺,“夫人說的是,誰的根底也不能在您麵前稱大。奴婢也想明白了,夫人如此對奴婢,奴婢就是肝腦塗地也冇法報之萬一。奴婢的名聲算甚麼?比起禦史府的清譽和幾位少爺蜜斯的前程來講不值一提。”
夫人挺直了脊背,在主位上坐得更加端方,聲音中也透出威儀,“行了,翟姨娘退到一邊去吧,跟個丫頭你一句我一句的辯論成何體統?也不怕失了顏麵,讓底下人看笑話,連帶著兩個哥兒也跟著你冇臉。”
夫人微微點了點頭,“趙大玲,現在你能夠說說看到底是如何回事兒了吧,你若果然有委曲,我自會給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