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客串的角色[第2頁/共3頁]
友貴家的愣了一下,不成想張氏在這兒堵著她呢。友貴家的彷彿鬥敗的公雞一下子蔫了,聲音都低了八度,“不是廚房份例裡的,那是我從牙縫裡省下來錢,找外頭人換了幾個雞蛋。你們也曉得大玲子自打上回的事兒今後身子一向不結實,大柱子生得肥大,又恰是長身材的時候,我就想著換幾個雞蛋給兩個孩子補補身子。外廚房人來人往的,人多手雜,我纔將雞蛋放在櫃子裡,怕被人順手拿了去。”友貴家的一輩子要強,從不在人前訴說家裡的寬裕,家裡一文錢不剩的時候,也咬牙挺著,在人前還要掙個臉麵。現在被逼得實話實話,自是感覺現眼打臉,抬不開端來。
趙大玲擋在友貴家的前麵,向張氏道:“我娘是為了給我看病向方嫂借了銀子,這錢我們必定還給方嫂的。但你也不至於為了我們家有幾個雞蛋就來發兵問罪吧,還砸了我們家的東西,這筆賬又如何算呢?”
馬管家忙擺手勸道:“大玲子,我勸你還是算了吧。她男人在老爺跟前很得臉,老爺當年出任江北荊州知府時,身邊就帶著她男人做主子兒。夫人敬著老爺,不會等閒動他跟前的人。你們呀,直當是吃個啞巴虧。好好歸置歸置,轉頭我再找幾個小廝來幫著拾掇拾掇灶台。”
一旁的馬管家都看不疇昔了,“張嫂子,幾個雞蛋不至於吧!”
“外廚房裡的?”張氏拿起一個雞蛋來到友貴家的麵前,手一鬆,雞蛋落在了地上,蛋黃蛋清灑了一地,“成,你既然咬死了說不是你偷的,我也不跟你辯論這個。我隻問你,你剛還說這個月的雞蛋吃光了的,如何又跑出幾個來?並且這做飯的質料如何進到裡屋的櫃子裡了呢?我隻曉得這櫃子是裝衣服的,還真不曉得本來是用來存雞蛋的,還放在櫃子裡角用個破票據蓋著。你如果心中冇鬼,如何會把雞蛋藏著掖著的?若不是偷來的,就是藉著當廚孃的便當給本身撈好處,剝削了大夥的嚼用。這府裡養了這麼一隻偷嘴的大耗子,夫人還矇在鼓裏呢。”
友貴家的嗓子都啞了,嘶聲道:“你胡說,我冇進過內院廚房,也冇偷過你的雞蛋。”
張氏扭頭看馬管家,“馬管家您說呢?要不今兒就到這兒了,我隻當是吃了個暗虧。時候不早了,我還得歸去想體例找幾個雞蛋出來給二蜜斯蒸雞蛋羹呢。”
趙大玲不忿道:“太欺負人了,我找夫人評理去。”
趙大玲一下子眼圈就紅了,鼻子酸酸的,她曉得她這個半路得來的娘向來是得理不饒人的主兒,向來不虧損的。現在卻被人拿捏住,全冇了常日的威風。趙大玲寧肯看到氣勢放肆,張嘴就罵人的友貴家的,也不肯看到現在她,彷彿老虎被拔了爪子。她叫了一聲“娘!”撲疇昔推開架著友貴家的兩個仆婦,將友貴家的摟在懷裡。
外廚房裡的打鬨轟動了柴房裡的長生,他拖著斷腿從地上爬起來,勉強掙紮到門口一看,幾個仆婦正在那兒一通亂砸。貳心急如焚,扭頭瞥見牆邊立的柺杖,忙伸手拿過來。幸虧有這根柺杖才讓長生出了門,去找外賬房的馬管家過來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