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心難耐[第2頁/共3頁]

“唔……母親，母親為何會……”

當時，襄城公主另有一口氣在，在他袍角上以血寫下一個字，嘴裡聲說了一句“吾兒”，話還冇說完，便低頭去了。

“天子”二字帶著間隔，而“孃舅”又是親人之間的稱呼，二者連絡起來，雖奇特，卻令民氣中妥當。

害得母親被推入二皇子之手，並不是他，而是曹皇後，被她曉得了曹皇後行動，又能如何？莫非，宣德帝是想保住皇室平靜，方用心以此摸索她？

“哎，我的好外甥女。”宣德帝上前一步，將溫良辰攏在懷中，密切地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你莫要過分悲傷，大舅，大舅此後會照顧好你，令你母親在地府之下也瞑目。”

而此人經曆宮變，卻能安享承平，坐擁繁華，成為人間最高貴的女人，她不平！

“良辰，不怕。”

“方纔天子孃舅說，母親地府之下……大舅，母親真的離我而去了？”溫良辰扯著宣德帝的衣角，不成置信地哭道，眼底倒是一片冰冷。

她遊離於暗中當中，尋不到任何人，任何物，詭異的溫馨和浮泛，統統前塵彷彿離她而遠去。

夢中，溫良辰走了很長的一段路。

“母親！”

襄城公主死於宮變，於情於理來講，皇室畢竟欠了她，更何況她是宣德帝親妹，溫良辰作為襄城公主獨女，抱來宮中養大，不算逾禮之事。

正在此時，林女官死前所交代的話，適時在耳畔響了起來。

“天子孃舅，外甥女不知。”

“您醒來以後，假裝本身都冇瞧見，曉得麼？”

溫良辰呼吸不暢，有半晌的板滯，看著本身這位近在天涯的大舅，雖說他一身帶孝素白，眼眸溫潤，卻也蓋不住通身的氣度，即便他用心擺出來暖和與仁慈，眉眼間卻還是帶著一股淩厲的殺伐之氣。

這個動機升起以後，溫良辰抱住本身的雙腿，難以按捺地哭泣起來。小小的人兒孤傲地坐在帳中，小聲抽泣，卻無人前來瞧她，隻顧往外頭衝動地遞話。

溫良辰心中一格登，幸虧她聽信林女官之言，不然便要暴露了馬腳。

影象中的女子，嘴中固然無聲，但那熟諳的嗓音，彷彿從心底深處傳來……

“……嗯。”

“外甥女不懂，天子孃舅決定便好。”溫良辰搖了點頭，嘴上稱呼頓時一變。

本身的大舅成為天子，太後……豈不是曹後？

溫良辰顫抖著雙手，將布條展開，隻見那黃色繡金的布上，歪歪扭扭地寫了一個“淸”字。

曹皇後！

“良辰竟醒了？”

溫良辰眉毛微皺，當即轉過甚去，隻見一名身著素白的男人劈麵而來，透過影影綽綽的簾子，能瞥見他熟諳的麵龐以及胸口的以日易月的圖樣。

宣德帝眼神溫暖，低頭看著溫良辰，聲音哪有方纔般嚴肅，和順得好似體貼女兒的父親，“良辰，你可醒了？朕派太醫來瞧過，你這幾日要好生療養，恐怕還會昏沉幾日。”

她右手緊緊地攥著那塊布條，心道，獨獨一個“清”字，母親到底想表達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