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請安[第1頁/共3頁]

宋姨娘神采一怔，顧錦朝這話說得滴水不漏。

顧瀾烏髮綰了小髻，隻戴了淺碧色的瓔珞珠花，身上穿戴藕荷色柿蒂紋的緞襖，水青色的折枝紋綜裙。小臉瑩白如玉，下巴尖尖，一雙彎彎妙目，彷彿立即就要笑出來。

郭姨娘卻彷彿冇看到本身女兒扯著顧漪的袖子，端起茶杯喝茶。

母親躺在羅漢床上，麵龐倦怠。墨玉給她端了小杌子，給宋姨娘端了牡丹凳坐下，宋姨娘又細細問墨玉母親的起居和飲食。

即不失端莊素淨，又鮮豔得恰到好處。

想到當日的場景便痛得錐心，現在能如許心平氣和的說話再好不過了。

紀氏握了握她的手。

“姨娘這些日子服侍母親，倒是辛苦了，我可很多謝您。”錦朝把目光收回來，笑著同她說話。

父親在東次間進早膳，桌上擺著馬鮫魚脯、酥蜜餅，一碟由鴨肫片、臘鵝肉拚成的小菜。宋姨娘正站在中間服侍顧德昭用湯。宋姨娘穿戴青蓮色繡雲水紋的襖裙，腕上戴著一對翠玉鐲，襯得肌膚欺霜賽雪般白，白玉般的臉上一對鳳眸，滿含笑意，髮髻上簪了兩隻銀步搖，垂下的紅色瓔珞更襯得她嬌媚多姿。

父親嗯了聲，體貼了她幾句，又讓碧月找些進補的藥材給她。

說得幾個姨娘都笑起來，母親也暴露淡淡的笑容。

回過神來就也對她笑了笑。

想到剛纔的事，宋姨娘感覺有些奇特。那話不像是顧錦朝說出來的，斷斷不像。

“要說糕點，我那邊剛做了些粉果，如果mm們和姨娘們情願，等一下便包一些送到大師住處。”顧瀾笑道。

顧德昭本年三十七，合法丁壯，麵龐端方清秀，穿了一身繡雲雁紋的官服，配銀革帶，過一會兒便要上朝去了。見錦朝來存候，讓她也坐下了問話：“……我前幾日忙於朝務冇得空看你母親，她的病可要好些了？”

顧錦朝駭怪了半晌，昨個看著她不是還怕得短長，明天如何還敢對她笑了。

顧德昭點點頭：“嗯，你就在你母親前頭服侍著，彆人服侍她老是不如你經心極力的。但是你已經及笄半年了，也不成荒廢了女紅。我聽教誨你的薛師紀說，你已經多日冇有去她那邊了……女兒家的還是要把繡工做好。”

錦朝說：“天然，我也想著和姨娘說些梯己話呢。”

姨娘和幾個mm先走出房門了，宋姨娘留下來陪母親說話。顧錦朝起家走到母切身邊，柔聲說道：“母親，我先去二妹的翠渲院略坐，早晨再來陪您。”

顧錦朝說：“我也就這麼一盒，想起四妹愛吃糖，纔給她送了去。我記得二妹、三妹但是喜好吃些精美糕點的，等一下我讓小廚房做一些，給兩位mm送疇昔。”

她柔聲道：“服侍姐姐也是我的本分，大蜜斯這般謝我便是見外了。瀾姐兒同您這般要好，您也不必和我太客氣。”

顧汐小聲說：“長姐明天讓留香送給我一盒鬆仁粽子糖……”

顧錦朝這才曉得本來是那盒糖的原因。

顧錦朝昂首看宋姨娘，滿眼都是笑意，宋姨娘天然也回笑了說：“大蜜斯奉養夫人非常經心，我看著真感覺好。時候也快到了，我便與大蜜斯一同向夫人存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