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休書[第2頁/共5頁]

但是唯有一事叫餘不忍，即晚晴吾妹，她十歲到吾家，吾以親妹待之。前年家兄來信言她育有一子，亦是吾之血脈。但是吾在京已結婚，望族長在春節之前替她緩謀良婿發嫁，吾願以兄長之禮置嫁奩而嫁之……

醉蓮佯惱了道：“本來你是記取她，不過因為擔挑在隔壁不好去，才轉了彎子送到我這裡來。你就不怕我不給她，單獨一人吞了？”

醉蓮點頭道：“那邊能，我現在是從那行首的位子上退下來了，隔壁那位卻合法紅，夜夜都要唱到天亮去，我便是無客在這裡空坐，也要比及她那邊散儘了纔好睡。”

伏青山遞了張紙過來道：“我這裡隻要方劑，你們照著去抓，抓來煎成湯水入夜沐洗，不但治病還能防病，是而每回同房前需求拿藥沐洗纔好。”

醉蓮忙又湊了過來道：“那外洗的藥在那邊？”

伏青山給她們看病當作了風俗，旁人進了倡寮，妓子們都是湊纏上來要尋些歡樂，他到了倡寮，每見一個妓子，必是要伸了手出來叫他先號脲。

伏青山到這處所來，天然不敢再穿公服，早在公房就換好了竹青色的圓領宋錦錦袍子穿戴，此時解了披風抱著，自後門進了後院，今後院樓上而去。

老秀才邊寫邊點頭道：“前人雲，荊布之妻不下堂。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幾個。”

這一回除了要呈給高千正的摺子外，他還書了封信給伏盛。既魏芸不隨他回清河縣，那發嫁晚晴又有何意義？阿誰小小的，瘦瘦的小丫頭，替他打水替他洗腳，經心全意伏侍了他那麼多年，乾農活頂得一個成年男人，又凶暴又不吝力量不嫌臟，他總得歸去見她一麵，看她一眼，再做定奪吧。

晚晴揚手一耳光扇到伏泰正臉上，咬牙切齒開了門閂道：“滾！”

伏青山道：“早晨睡早些便可解。”

伏青山點頭道：“還不能，這個隻能治內俯，內部還要熬些藥水來洗，才氣完整治癒。”

伏青山到了門外，笑望著門內的醉蓮女人，望著她的眉眼並她的神情，忽而明白過來為何本身這幾年無事總愛來找這個說話有些冒莽撞的妓子。她的眉眼，與晚晴有幾分類似，性子也是火火躁躁的模樣，是而雖生的美卻留不住客，在行首位置上坐了半年便退了下來，現在仍做個淺顯的妓子。

伏青山閃身入內關上了房門，屋內一股男女行房過後獨占的腥靡氣味，他屏鼻息適應了好久，才道：“有人客在？”

老秀才也不再念信紙，將信紙疊了問晚晴道：“伏青山春闈高中甲榜第三名探花，現在要休妻另娶，小娘子你可找到了下家無？”

內裡忽而一聲驚呼，一個女子大開了門叫道：“探花郎，竟是你？”

她這一點頭，眼淚才紛繁滾落了下來，在衣衿上亂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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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嘴！”伏青山看過醉蓮女人的舌苔，又道：“出聲。”

晚晴思忖了好久才道：“奴家要求老夫子手劄一封，奴家要親身問問他，奴家何錯之有，今叫他要將奴家休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