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配・訴衷情(1)[第1頁/共6頁]

我不知用了多少力量，才得以言語完整地說出來，好吧，我和他走到這步地步，是我自作自受！是我不配！是我罪有應得！可程天恩，你敢說這內裡冇有你半分功績嗎？要我說，你是居功至偉！這一次，程天佑如果死了，你可就是大仇得報，得償所願了，對不對？！

應是我，貪求太多。

牽掛不安的是，重症監護病房裡的他，現在如何了。

她幽幽地對我說，哎，阿誰甚麼“二少爺”來看了你幾次呢。

程天恩醒來的時候，汪公公……哦不，汪四平守在他身邊，當然，我也在。

彷彿這場生命路程中，本身不再是參與者，而隻能是旁觀者，不得不眼睜睜地看著結局，卻無能為力。

可我不能這麼說，我要這麼說就分歧適我薄命女主、悲慘故事的氣勢了。“米後媽”這瘦子不會給我這麼拉風的台詞的。

我冇回聲，內心卻已翻江倒海。

我跟她說，給我手機用一下。

模特？兀地，腦筋又是一激靈，我脫口而出，該不會是……歐陽嬌嬌？

然後，她就用一種懵懂而又羨慕的目光打量著我，許是還沉浸在秦大夫八卦的“兄弟反目，奪愛伊人”的倫理劇裡不能自拔。

電話收線那一刻，程天恩怔在那邊，握動手機的手卻一寸寸地收緊，指節泛著駭人的白。他的親信一看，趕緊上前，問，二少爺？

原覺得不會再有的痛苦感，一刹時，澎湃襲來。我搖了點頭。

他痛苦地閉上眼睛，反覆地喃喃著，我不是你們的二少爺！我不是！

玻璃那側，統統都那麼寂靜，阿誰叫程天佑的男人溫馨地闔著雙目，鄙吝得不肯伸開，給這天下一道和順的目光。

程天恩接過電話，一麵謹慎對付，一麵不動聲色地環顧四周他的部下，很有核閱的味道。

劉護士像被叮嚀過普通今後退，嘲笑道，冇、冇帶手機。

為我們提高完知識，護士就歸去中間監護站了。

他本覺得是錢至泄漏了風聲，方纔不過是作勢摸索一下，冇想到卻真的是本身的部下，並且還是一群部下。

阿誰護士一時不知如何是好，隻好對我說，抱病多歇息，早些病癒。

嗬嗬，我早該曉得啊。

程天恩轉臉，轉動輪椅，看著我，臉上的神采，不知是恨，還是不屑。

深夜裡，她的腳步聲那麼清楚，卻又垂垂地消逝在走廊深處，讓我想起小魚山的很多個夜晚。

他的親信立即吃驚起來，說，錢伯？他不是退下去養老了嗎？莫非是大少爺昏倒的事情……老爺子曉得了？

程天恩一麵喘氣，一麵甩開他，大吼了一聲，我不是你們的二少爺！我不是你們的二少爺！

就如許，我們兩小我，守在玻璃窗前，悄悄地看著病床上阿誰和我們有著千絲萬縷乾係的男人。

我冷靜起家，腳尖踩在冰冷的地板上，摸索著穿上綿軟的拖鞋，如在雲端。這個不帶寒意的夜裡，我驚駭任何乾於他的不好的動靜，讓我從這雲端跌落。

我在一旁，看著這突來的變故，竟替天佑鬆了口氣。再看天恩氣憤如此，我嘲笑，心想，莫非是因為瞞不住程老爺子程天佑昏倒的動靜，獨吞不了產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