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帳中香 一青山儘處碧水藏(一四五)[第2頁/共3頁]
阿原道:“那公子本來就是過來做客的……”
這個長樂公主,看起來像是醋缸裡泡大的。
獄卒定睛一看,手中燈籠差點跌下,驚呼道:“人犯他殺了!他殺了!”
“那日我走到店鋪裡為阿辭買玉簪,小玉和小饅頭跟在身邊,讚那小釵子標緻,我便順手一起替她們買了,有那裡不對?也不是甚麼貴重金飾,非論當時跟著的是誰,我約莫都會順手給她們買下吧!隻是我早記不得那小釵是甚麼模樣了……妲”
阿原聞得沖鼻的血腥氣,忽有種不妙的感受,喝道:“且慢!你看看他的脖頸……”
小鹿道:“要不,我們再去看看靳大德?”
薛照意的劈麵,那當然是端坐於案前的欽差大人謝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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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大德死了。
竟安然說出謝岩待問未問的言外之意,安閒不迫,滴水不漏
便是左言希真殺了賀王,那位毫無原則信賴他的端侯大人,也會想體例把他撇出來吧?
她一身素縞,麵色慘白,神情萎蘼,眼底儘是海水般的不儘苦楚和哀痛,被兩邊衙役喝斥時神情木然,如何看都是丈夫逝去後哀思欲絕的妻妾,再挑不出半點錯來。
隻因未曾在乎,阿原拿出小饅頭的小珠釵時,他底子認不出這是他送的小東西,更認不出已經換了墜珠。
謝岩高坐席上,問道:“聽聞你和靳大德私交要好?”
謝岩看著狼籍的牢房,一時無言以對。
---題外話---
若景辭邇來未曾簪過,能夠往角落裡再藏藏,免得他哪日看到了,心血來潮給簪上;如果景辭簪過,明日景辭定會聽到動靜,小鹿毛手毛腳,跌斷了一根玉簪……
薛照意欠身,答道:“是的,靳總管待妾身很好,偶然便有些不顧懷疑,久久不肯拜彆。王爺要麼在外交戰,要麼在家保養,我固然主持中饋,王爺實在也不大放在心上,見靳總管體貼,心中感激,的確比平凡人靠近些。但論起私交,那是不敢的。不信你們能夠細細查問我那些侍兒,如有這等事,豈能逃過她們眼目?”
半晌,她又問道:“你既喜好阿辭,怎會因為小玉殺賀王?”
阿原便真的感覺很無辜。
如靳大德那等人精,人前人後向來是兩張麵孔。現在獄中向隅,傷痛落魄之餘,指不定會有甚麼非常舉止,留下些可資參考的線索。
四周巡查的一名獄卒一邊開牢門,一邊道:“明天來的兩名犯人倒是奇特。一個潔淨得像是來牢裡做客的風雅公子,另有一個被打得血糊糊一團,但竟然都是一聲都冇坑的。”
正與靳大德先前所說的嚴絲合縫,毫無馬腳。
榻上無人,卻有血淋淋的一團躺在地上,模糊看得出人形,腦袋卻似靠在榻沿上。
阿原雖已記不得她的未婚夫婿到底是如何的來源,卻也看出景辭很得梁帝寵任
長樂公主睡夢入耳聞,也不顧**,披了衣袍起家,親身趕到牢中檢察,然後問向謝岩:“你還感覺左言希無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