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鴛鴦譜（一八三）[第1頁/共3頁]

老嫗道：“回皇上，是這位原女人先來，然後這位王女人帶著兩名從人過來，讓從人在這邊等著，她拉著原女人到老嫗屋前的廊下議論搶原女人丈夫的事。”

知夏姑姑和她身畔世人俱是大驚，忙追疇昔，一起喊道：“郡主，郡主……”

知夏姑姑所謂的證詞，在雕欄斷裂後，實在難以取信於人。但王則笙是趙王之女，事關邊陲和鎮州安穩，當然懲罰不得。而知夏姑姑又是景辭親信……

王則笙尖叫，忙上前拉扯阿原，怒道：“風眠晚，你這瘋子，瘋子！”

長樂公主倉猝抱住阿原，叫道：“阿原，阿原，你被水淹胡塗了吧？父皇在這裡呢，你看清楚，父皇在這裡呢！”

阿原滿腦渾沌，跌跌撞撞向前走著，卻獨自走到知夏姑姑身邊，一把揪過她衣衿，啞著嗓子喝道：“你曾經將我按到水裡，一次次想淹死我，是不是？你還曾用那麼長的銀針紮我，把我紮得滿**亂滾，是不是？就為我跟你家公子好，你就一向處心積慮地關鍵我，是不是？老賤奴！”

還未及說完，忽聽得水榭那邊吱呀一聲，竟是一個老嫗推開水榭的門，扶著牆謹慎沿廊走出。

原夫人微淺笑著，妙目盈盈掃向王則笙，聲音愈發和順如水：“跳湖呀？郡主就是一時撬不動牆角，也不該如此想不開吧？真真是……不幸！”

梁帝擺手道：“算了，算了！此事……也的確是難堪了你！”

彆說她，連王則笙、知夏姑姑都看直了眼。

原夫人驚奇，眉梢有東風拂動般的溫微風致，“走了？”

梁帝無法，隻得問道：“你方纔都看到了？一一說給朕聽。”

景辭寂靜半晌，正待走到梁帝跟前請罪時，原夫人忽道：“皇上，誰是誰非，一時約莫也辯白不出。看看這兩個孩子，好輕易從湖裡上來，又被冷風吹這麼久，隻怕得捂出病來，還是從速讓她們換上潔淨衣衫，喝碗祛寒的湯藥要緊。”

阿原靜了半晌，一回身，直直跪到梁帝跟前，說道：“阿原的確被水淹胡塗了，禦前失禮，求皇上恕罪！”

梁帝寂靜半晌，說道：“則笙，你既受了驚嚇，從速先回宮歇息吧！”

阿原道：“阿原不難堪！隻是阿原被人誣告****，差點送掉半條命；阿原為自證明淨，又落水差點送掉整條命。皇上賢明，當看得出，不是我在暗害彆人道命，而是有人想借刀****，暗害我的性命！求皇上為我做主，求皇上嚴懲凶手！”

阿原還記起那老嫗彷彿走入了那水榭，但厥後動靜再多數未曾呈現過，還覺得她早就分開，再不料竟然還在那邊。

！壞得頭頂生瘡腳底流膿，怪不得一輩子冇男人要，活活憋出這麼個滿肚子壞水的老女昌婦，每天隻想著如何使毒計害人！我等著老天爺長眼睛，明兒一道天雷劈下來，劈開你祖宗十八代的宅兆，讓你家那些被丟儘臉麵的老祖宗爬出來把你這老賤人送進拔舌天國，剁成千段百段，油裡煎火裡熬，看你還能紅口白牙害人不！”

原夫人上前一步，馴良地問道：“白叟家，厥後呢？原女人是不是對王女人很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