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鴛鴦譜（一九五）[第3頁/共3頁]

舌尖下的甜湯俄然不膩了，乃至嘗不出任何味道。

她開端看不清，但現在終究能辨出，那人恰是景辭。

說話間，小鹿已端了冰糖燕窩粥出去，笑嘻嘻道：“蜜斯，來喝點甜湯。夫人叮嚀了，邇來蜜斯身材不適，瘦多了，得預備幾樣夜宵補補身子。”

阿原將**的眼睛用袖子掩住半晌，再將麵龐暴露來時，已儘力彎出了一抹笑，“有事理……不過燕國的風眠晚能夠被人算計，大梁的阿原可不想再被人算計。起碼，我該弄清當日到底都有誰參與了原清離遇劫案。我可不想有一天，再被人換迴風眠晚。”

阿原道：“當日靈鶴髓一案，沁河衙差丁曹發瘋後出錯摔死，我一向迷惑，薑探病弱，是如何做到半夜半夜在山間追殺他，並放出毒蛇的。厥後左言希承認他戀著薑探，我纔敢必定是那夜追丁曹的是左。是他想以毒蛇殺丁曹，又在山間遺落薑探所贈佛珠。厥後丁曹出錯摔死，他才放心拜彆。”

阿原心念一動，忙道：“請她出去！”

他輕聲道：“阿原，你不會是那樣暴虐的女人。”

她儘力說得輕鬆，言語間不乏調侃，但慕北湮委實已笑不出來。

慕北湮欲言又止，乾笑了兩聲，忙喝茶粉飾著，然後漫不經心般倚在榻上，伸了個懶腰，隻用眼睛餘光悄悄留意著阿原的神情。

慕北湮柔聲道：“這是你不曉得他出身。他父親原是皇上最靠近的親信侍衛，也是我爹老友，當年在疆場上為救皇上而死。皇上顧恤他幼弱，才讓我爹收養下來，但並未改姓，說好今後還要秉承左家香火，像他父親那樣效力於皇上麾下。以是即便他無才無藝，都能是皇上影衛。此次他被押送回京，下入獄中，端侯擔憂，我卻不太焦急，也就是這個啟事。念著他生父舊情，隻要不是十惡不赦的大罪，皇上都不會真的拿他如何。”

見蜜斯溫馨喝湯，小鹿放心了，又道：“阿誰剛來的勤姑，傳聞你們從宮裡返來，一向在探聽著，估計有甚麼事兒。”

一時勤姑出去見禮畢，阿原擱下湯碗，問道：“姑姑，你是不是想奉告我甚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