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家祭[第2頁/共4頁]
&*&*
姚氏替許櫻哥拭淚,含笑道:“可不是,櫻哥就是我親生女兒呢。”
淩晨,第一聲鳥鳴剛響起,許櫻哥便已穿戴伏貼,走到院子裡認當真真做了一套播送體操。這是她從小對峙的風俗,除了病著的時候以外從冇一日落下過。一旁服侍的丫頭婆子早就見慣不怪,待她活動結束,便上前遞帕子熱水稟告這一天裡要做的事情:“二孃,夫人叮嚀過,今早不消去她那邊問安,先用了早餐直接去采萍閣。下午郭太醫會過來給您扶脈。”
“唔。”許櫻哥也就順勢起家坐到外間用飯。青玉對紫靄擺了擺手,紫靄也就放了頭花,自去清算妝台衣櫥不提。
冒氏不過是二十七八的年紀,出身前朝王謝,自幼飽讀詩書,長得清秀端雅,又會打扮,看上去不過是二十出頭,兼了少婦的風情,正如一顆熟透了的水蜜桃。她立在那邊,帶了個丫頭,姿容端莊地直往前走,逼得年紀與她差不了多少的許執漲紅了臉,硬是不敢攔,隻是吃緊忙忙地發展著懇請:“三嬸孃,請您稍候,侄兒替您稟告如何?”
許櫻哥甜甜一笑,轉了個圈給他看:“哥哥莫擔憂,我早好了。今早還打了一套拳。”
許扶的眼淚噴湧而出,並不先去拜自家父母親的靈位,而是與許櫻哥一道向著許衡佳耦重重拜了下去:“多謝姨父、姨母大恩!若無姨父、姨母,我兄妹二人早已成了路邊的白骨!”
歇息了好久,終究返來啦,敬愛的們還記得我嗎?新書古言架空,求保舉票,保藏,衝新書榜!!!感激!!!
許櫻哥應了,洗臉梳頭換上一身素淨的月紅色粗布衣裙,不施脂粉,不戴頭花,隻插了兩枝避嫌用的素銀簪子,想想又戴了對簡樸的耳環。寄人籬下,養父母兄再好再體貼,該重視的也是要重視的。
姚氏聽得她這話,想起她這十年來的體貼討喜敬愛處,不由欣喜地擁緊了她,摸摸她的臉頰,垂憐隧道:“再有你體貼懂事可心的孩子冇有了。”
“侄兒不敢的。這半年來我並無動著崔家的人。”許扶連連解釋,哽咽不能語。改朝換代,他和許櫻哥都是被滅了滿門的遺孤,若無不過是表親的許衡佳耦仗義互助,將許櫻哥充了早夭的二女親身教養在身邊,又將他安排為許家旁支後輩悉心顧問,這亂世那裡還能有他兄妹的存身之處?更不要說能替蕭家十餘口人報仇雪恥,將那無恥的禍首禍首砍頭了。他知恩亦戴德,毫不會等閒拂了許衡的意。
忽聽得外頭有人嬌聲道:“這不是大爺麼?你怎地獨安閒這裡?”許櫻哥側耳諦聽,來的倒是許家三房的正房娘子冒氏。
“你母親想必是在欣喜櫻哥吧?大爺你放心,櫻哥最是聽我的話,我幫你母親好生欣喜欣喜她。這孩子怪不幸的,這都疇昔這好久了,早該忘了崔家那事啦。”冒氏隻是淺笑,挺著胸脯隻往前走,逼得許執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