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2）血戰膚施[第1頁/共6頁]

嬴櫟想了想，問到中間的兵士弓弩隊的環境。那兵士回稟稱，守在正門的弓弩手摺損大半，剩下的都集合在箭樓一處，等候號令。

嬴櫟定住思路，貳心下一橫，說道：“放棄正門，讓兵士們全數撤退到南門的甕城當中去！”

嬴櫟在城頭聽到隆隆的號角之聲，那邊匈奴雄師已經逼向城樓。嬴櫟命部下拉起吊橋，緊閉城門，與銳士營一道迎敵。

嬴櫟停下全軍，先派出標兵探哨。他對李必道：“傳令全軍當場等候，聽我號令解纜。”

身邊的兵士聽到嬴櫟命令，當即圍攏起來，變成一個長陣。這城樓狹小，兵卒們改換前後隊形，戈士在前，弓手在中，兩名劍士斷後構成了一個四人圍成的錐形陣。

嬴櫟在甕城當中調集眾將，下了一道大膽的號令：“烏屠數敗北數，賊軍主力元氣大傷。趁此之機，本尉欲重新清算車騎，再襲桑野。”

隻聽樂正說道：“城下的賊子聽著，吾乃膚施都尉嬴櫟。汝等已中我伏兵之計，你部兵馬已儘數被圍城中！烏屠，你還不快快上馬投降！”話音剛落，烏屠猛地聽到外城一陣騷動。埋伏在甕城兩側的武定國軍冷不防地將大門推閉。將甕城表裡的匈奴主力斷為兩截。接著傳來陣陣砍殺之聲，被斷截在外匈奴兵已與武定國一部交上了敵手。

少頃，派出去的標兵回報：“匈奴部中正在遷徙牛羊，拔營清算，有撤出桑野的跡象。”

兵士奉告三人，嬴櫟正在城牆出安插人手。三人吃緊趕來，見到銳士營的兵卒正在搬動死屍，清理疆場。這此中另有很多捐軀的同袍。

那名帶著嬴櫟蠟丸而回的匈奴軍人，名叫穀烏緹。此番，作為前鋒亦是一同參與了此戰。那穀烏緹向烏屠獻策道：“骨都侯，按著密約，上使應當在城中放火為號，等候我雄師擺設。眼下就攻入城去，怕是和戰略違背。”

他命令車騎兵馬重新清算，得精銳兩千。王廉將城中餘留的弓箭儘數彌補於嬴櫟。

烏屠曉得這是“使者”的放火之號。他和部下商討道：“讓前鋒軍持續攻城，本將自帶主力軍馬，進犯膚施城南門。”

眾將一時啞口無言，不知如何勸止。倒是穀烏緹建功心切，不竭鼓動道：“都侯天威，一旦雄師突入城內，縱使那守將有通天之能，也抵擋不住我軍的馬隊的衝鋒！”

嬴櫟俄然一拳打在地上，氣憤地說道：“是狼陣！”

嬴櫟將劍一揚，大喝一聲：“全軍拉滿弓弦！誅殺匈奴主帥！”

烏屠道：“穀烏緹，你可知那中原族有一句古話，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現在本侯對城中守備兵力，軍糧孑遺瞭若指掌。是以，這些漢兵不敢與我雄師交兵，隻能龜縮在城內一味死守。本侯搶先攻城，挫其銳氣，殺傷其卒。屆時，等上使在城內放火開門，我部再乘機殺入，來個裡應外合，一舉屠滅膚施！”

烏屠道：“本侯情意已決，你等儘管打擊正門，待本侯攻陷膚施，屆時於縣府彙合！”

半個時候以後，雄師奔出膚施，衝往桑野。嬴櫟派出了城中最後的一部分戰車，約有百乘，其他兩千多馬隊，幾近都是從駱甲部所集結而來。這兩千精兵裝備了城中最好的弓箭，最鋒利的長戈，以及最好的騎士與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