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故人[第1頁/共3頁]

虞桕道：“師哥，楚兵既然打到這裡了，那下邳城多數從齊國手中喪失。鐘離昧又遣兵卒駐守於此，我看，下邳城也多數進不去。”

蔡吾道：“會稽郡間隔此地遙隔千裡，這位大夫千裡迢迢來到這裡，想必是避禍而來。”

漢霸道：“蔡吾......”

蔡吾立即將送印一事稟報於漢王。

虞桕心道：“會稽郡？”

薛鷗，王吸所帶領的這支步隊不過千人。乃是輕軍而行。出武關以後。薛，王二人於蔡吾畫計，遵循漢王之命，出了漢國地界，就要各自分兵而行。

彼時劉季率軍進入關中，諸事皆順。對於張良的建議，漢王並未放在心上。待到戲下分封，劉季來到漢中就國。與昔日秦宮舊臣的來往也幾近斷絕。是以這征召嬴櫟一事，也就日漸淡忘了。

蕭何接過手劄一看，恍然大悟道：“大王曾回想起當日武關之戰？”

蔡吾搖點頭道：“臣下不知，隻是家師號令我等師兄妹三人前去鹹陽，將印送達。”

漢王又問：“長命公主的印璽，為何會在黃石白叟的手中？”

那百姓道；“聽兩位的口音，是下邳人士吧？這商路村是半年之前由南邊流民堆積而成。本來這村莊喚作黃水村，一個月之前，這裡來了一名大夫。這位大夫姓孫名奐，傳聞是從會稽郡而來。孫大夫精通歧黃之術，在此救濟罹難之人。我們這些流落於此的百姓，都受孫大夫恩德了。”

虞桕懷有苦衷，她道：“師兄，既然阿爹救了嬴櫟，我們為何不先去下邳？”

兩人牽著馬匹往東又走了幾裡門路，這時候，連邊村社的火食垂垂希少。倒是來回走動的兵士多了很多。虞桕看那些人的穿戴，曉得是楚國兵士。

百姓歎了口氣，持續道：“兩位有所不知，孫大夫是楚軍的隨征醫官。項王這一年來在南邊到處征從行醫之人，以放逐用。孫大夫就是從吳縣被征召而來的。”

蔡吾麵見，漢王遂提及南下尋覓嬴櫟之事。

漢王問：“莫非子房與先生在來往關中之前談起過此人？”

正在圍困廢丘的韓信聽到這個動靜，當即修書一封送至新城（鹹陽）。信上所記，竟然是韓信懇請漢王在展開南陽之行的同時，讓軍隊深切南邊會稽，尋覓留在楚地的故秦衛尉，嬴櫟。

在韓信，樊噲，灌嬰等人的儘力之下，漢軍東出之大略初成。除雍王章邯困守廢都以外，關中悉數安定。

虞桕道：“那我們先去下邳，等找到阿爹以後再去會稽。”

百姓道：“但是數天前，鐘將軍率兵前來，彷彿是曉得我們村裡有這麼一名醫術高超的大夫。他在這裡駐紮了百來兵士，讓孫大夫救治傷員。”

漢王一撫手掌，便記起舊事，道：“然也，子房曾言，寡人若要與項氏爭奪天下，非藉此人之力不成。”

漢王接到手劄以後，大為不解。他與蕭何商討道：“丞相，韓信急信而至，求寡人尋覓一名秦人，不知丞相何解？”

虞桕又道：“師哥，天快黑了，這裡亂兵亂軍的，還是等天亮了在走不遲。”

虞桕想要隨蔡吾同去，蔡吾想了想，便承諾了她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