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漢（3）韓地生變[第1頁/共4頁]

無薑說道：“櫟大哥，起碼你拿回了公主的玉印。鹹陽君如此器重此物，你該當好好保管纔是。”

嬴櫟心道：“難怪項籍會大肆搏鬥故韓君臣。韓王與項氏不睦，早有間隙；而張良遠在陽翟，卻又到處為漢王劉季著力。齊楚之戰若能持久，也許韓王成還能活命，但是現在楚國深陷於齊地之泥潭，首尾難顧。項氏遷怒至此，則必殺二人以泄憤！”

“二師兄要回櫟陽投奔漢王，我們也必須返回櫟陽與師兄彙合纔是。”虞桕說道。

蔡吾道：“衛尉，如此首要之事，為何你會一無所知？”

無薑道：“諸侯廝殺兵戈，每日每年不知要焚儘多少村莊，毀去多少像鹹陽一樣的城池。楚國也好，秦國也罷，本來覺得天下同一以後百姓都能過上安穩日子，但是最後又變成諸侯複辟，相互攻殺撻伐。”

嬴櫟很有苦衷，他道：“此印展轉多處，終至吾手。不曉得父親此舉到底有甚麼企圖？”

無薑道：“或許鹹陽君想通過這玉印留下甚麼訊息吧？”

“出世到現在，我倒是還冇分開故鄉那麼遠哩。”

“不成，叔冽未歸，不能就此拜彆。”嬴櫟道：“叔冽如果按約，理現本日就能返回了。”

嬴櫟道：“項籍多麼人物，更兼範增智謀之力，怎會因為戔戔一封手劄就聽任劉季安定三秦？”

蔡吾道：“傳聞韓王與項籍多有間隙，姬成在故地的分封一事上對項氏很有牢騷，再加上子房曾幫手漢王還定三秦，出兵漢中。項籍這才痛下殺手。姬成一死，陽翟一帶的韓國故地就被楚國兼併了。”

無薑道：“櫟大哥，你是秦人，天然會像始天子那樣以天下一統為己任。那麼項王呢？現在項王是天下的霸主。固然諸侯複辟林立，起碼天下權進項氏，不敢不從。”

無薑想到現在楚漢已經對峙，項氏必定不容劉季。她問道：“櫟大哥，到時候麵見了漢王劉季，你會如何辦？”

嬴櫟道：“周室之古製，行分封，立諸侯，但因天下陵夷，都城衰頹。諸侯遂之並起，積春秋，入戰國，數百年來中原大地戰亂不休，四分五裂。項籍分封各路諸侯，號為霸王，便循古製而冀圖那些功勞諸侯們能以項氏為天下共主。當然以霸主之尊，西楚之盛可號令天下，但視齊，漢兩國之叛，又有哪位諸侯能真正得從命於項氏？”

蔡吾想了想，遂道：“也罷。衛尉，我等鄙人邳城中再多待幾日，等王公子返回。”

他道：“秦國的故都，原是在櫟陽。商君變法，秦君孝公企圖另建新都。孝公拔取了渭水北阪之地作為新都的建址。其陣勢，依托渭水北岸，高塬麵北，益北益險，高折高聳。又有渭水自西而來，湧入大河；由東而向，是為函穀，武關兩隘；往西，則是大散關，是為陣勢險要，易守難攻之地。故此，新都便是製作在這東西縱橫六十餘裡，南北環抱三十裡的山塬穀地當中，一旦建成，城中兵士便能夠憑險扼守，臨危不迫。加上四周固若金湯，可謂是金城湯池。”

“不管同一也好，諸侯也好，亂世當中隻要哪位君主能讓百姓過上幾年安寧日子，又有誰會去想同一與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