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漢（4）入關函穀[第1頁/共4頁]

申熊道：“公子一向與漢王有手劄來往。那二人率兵是為了潛入沛縣迎回漢王宗族家眷。但是現在卻已經是事蹟敗露了。”他想了想，問嬴櫟：“倒是鹹陽君為何也曉得此事？”

一起上，呂馬童和世人談起三秦之地這一年來的舊事。因為先前嬴櫟與保衛多有言及，於漢軍的意向也算是照實把握。當呂馬童談到大將軍韓信的時候，嬴櫟也不由一怔。

“大將軍正在廢丘，現在率兵圍困雍王章邯。”

世人聽之：“上月，漢王清算兵馬，親身與常山王張耳率兵出函穀關，逼降了河南王申陽。漢軍在此以後又出兵攻打鄭昌的韓國，智囊張良保舉韓信攻打鄭昌，擊破了陽城，鄭昌亦降。”

“孫女人，此事與諸位無關。回到關中，申某一人承擔便是。”說罷，申熊又抱拳說道：“蔡兄，本日多有互助了。”

一行人跋山渡水，從下邳始發橫穿中原魏國之地，接著在漢二年十月進入洛陽，十一月進入關中。終究在當月下旬，進入了函穀關。

嬴櫟歎了一聲：“孰是孰非，他日皆由先人而定論也。”

申熊道：“恰是，我馬不斷蹄赴往彭城，恰好趕上楚軍洗濯韓國宗族以及外姓大臣。張公子乃是韓國丞相，公子又與漢王交好，更是被視為眼中之釘。在韓國宗族的保護之下，我殺入彭城大獄，救出了公子。我二人回道陽翟，複又挽救了一批大臣，這才逃出潁川。”

三人分開疆場，內心慼慼。不久，無薑等三人前來彙合。申熊朝三人請安，將事情原委一一道來。

“恰是。”

無薑心下慼慼，說道：“雷公道陰魂不散，此次又與漢軍作對......害了這麼多性命。”

“成信侯？但是張良。”嬴櫟問道。

呂馬童席道：“若非衛尉著力，彼時我等不曉得如何攻入內史府。”

蔡吾道：“子成，方纔聽你所言，這四周有一處漢虎帳地？”

申熊問道：“兩位可曾熟諳？”

蔡吾淡去此事，並未幾言。

嬴櫟道：“韓信本是楚軍的執戟郎中，不想到了南鄭，竟然登台拜將，成為了漢軍的大將軍。當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眼下正值秋分，張良如果行路順利，該當在十月到達關中了。

申熊道：“鄙人從吳縣分開以後，就立即趕回陽翟麵見公子。安知門人來報，公子與王上皆已被楚軍遷至彭城。而韓王成則被項氏剝奪了王號，降為壤侯，不久就被項籍殛斃。本來的潁川郡也被歸入了楚國的國土。”

無薑道：“張相歸漢，漢王封其成信侯之爵位，可見其殊榮。”

申熊聽了，大為欣喜，他聽到故韓之地已再次光複，而新任的韓王又獲得了漢王與張良的支撐，社稷複立，國之大幸也！

申熊望瞭望火線，遂帶著兩人往前而去。走了幾裡來到營地之處，此處遍及打鬥之陳跡。但見滿地死屍，近乎三十多具。此中大部分屍都城是臉孔烏黑，口鼻出血，死狀極其慘烈。

“章邯投降楚軍，叛變秦國，二十萬老秦後輩儘數被坑於新安。作為昔日的主帥，我看關中的父老定難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