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周（4）重建陽周[第1頁/共8頁]

嬴櫟道：“招募新兵，鍛造兵器，此事本尉已拜托駱校尉督責。”

蒯徹見嬴櫟同意本身的建議，又進一步言道：“都尉，擺設邊地策令，須向都城稟示。現在漢國之政，皆出丞相蕭何之手。上郡各府行事之前，該當快馬傳信。”

大將軍韓信已經率軍前去滎陽援助漢軍。漢王東出雒陽以後，在彭城蒙受重創，六十萬諸侯聯軍一夕之間灰飛煙滅。

王廉道：‘大哥，此事非同小可。憑你一人之力，尚是不敷啊。’

駱甲看過使者的聖旨，問道：“都尉，按使者傳書，我部將隨大將軍進軍滎陽，幫手漢王抵抗楚軍。”

當即，四位健碩的親兵進入縣府，將石刻合力抬入府外的牛車當中。

王廉道：“當年我們王家隨公子一同發難......刺殺趙高，複興廟堂......”

龐固拜道：“草民謹遵都尉調遣。。”

他俄然將定秦劍往外削去。王廉順著劍鋒看去，隻見定秦劍穿過屋簷下的雨簾，將其斬為兩截。

嬴櫟見他承應下來，當即命王廉取過陽周的戶籍圖冊。

嬴櫟聽了，深覺得然。他道：“先生所言之策，善也。昔日陽周與膚施本是上郡固若金湯的邊疆要塞。後數遭烽火焚劫......今下能夠遵循先生之策養兵養民，如此重鎮，定能重現昔日之威也！”

駱甲見他在旁感喟，問道：“先生無端感喟，是有何難處？”

龐固回過神來，他眼圈泛紅，言道：“都尉，鄙人功力陋劣，不敢與先師相提並論。”

兩人對坐而食，互有苦衷。嬴櫟的耳畔不竭響著淅淅瀝瀝的雨聲。他望著屋簷下墜落的雨水，想起流落吳縣時的舊事。

嬴櫟將定秦劍刺入厚土，將士們半跪在地，唱起壯烈的大秦戰歌。

龐固見蒯徹見地高遠，很有聰明。非普通文人臣僚可比。

李必見了，便道：“都尉，我部雖歸大將軍節製，然畢竟為漢王兵馬。不成不去。”

嬴櫟道：“龐固不但長於刻石，曾經更是在河套幫手蒙恬將軍構築長城，如果將陽周膚施二縣的築城部防交於他手，對於漢軍在此的守備，定然大有裨益。”

王廉啞然發笑：“公孫龍曰，白馬非馬。櫟大哥你這是名家的抵賴之術。”

叔冽的問話將嬴櫟拉回實際。

嬴櫟從馬背上解下一隻古舊的玄鳥銅壺，和兩人言道：“此山是當年蒙將軍被囚之處。將軍平生，忠心為國，萬裡安邊。是一名頂天登時的大豪傑。蒙家三代忠良，有功大秦。然蒙氏兄弟卻為奸臣矯詔所害，不亦悲哉！”

龐固道：“都尉赤膽忠心，為我百姓所計。草民鄙人，願向都尉效犬馬之勞！”

王廉遲疑了一陣，又道：“姊姊在北地軍出征之時，曾央我將此物交給兄長......”嬴櫟見王廉從懷中取出一物。

嬴櫟翻上戰馬，抱拳道：“本日還請諸位止步於此。櫟某他日必會再返陽周！”

王廉跟著嬴櫟來到食肆，心下不由大為欣喜。裡頭有一農婦正在分揀柴薪。俄然聽到門外腳步之聲，轉頭一看，倒是兩位佩劍的公人。

龐固悄悄合上竹簡，駱李二將麵麵相覷。他道：“諸縣之戶籍圖典，鄙人已有覽閱。都尉若要籌劃上郡邊防，那人力物力，可謂破鈔極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