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下狠手[第1頁/共2頁]

那婢女急是捂著臉跪地告饒：“奴婢知錯了，還請雪夫人饒命。”

“來呀，還不請我故交到寒舍一敘？”

兩名婢女當即回聲，猛地抓住她兩隻手來按於泥土當中。雪姬一步上前，嘲笑了聲：“這雙翠綠小手生得還恰是白淨，今兒就給你廢了罷。”

“這場雪來得倉猝，莫非也是彼蒼對我的憐憫。”她沉默唸了聲，將身子靠在柳樹杆上，一點點站起。然後一動不動的站在湖邊，緩緩閉上了雙眼。

而雪姬最妒忌的也恰是這一雙如琉璃般清澈的眸子。蹲下身來，嘲笑道：“你來鎮上想必是尋秦伯罷？莫要尋了，那老匹夫以被我命人亂仗打死丟屍荒漠。”

兩名婢女一聽，兩眼頓時發亮，趕緊伸謝。欲要伸手拿時，雪姬卻又收了歸去，媚笑道：“要得我犒賞，哪能這般輕易。此賤人生得如此鮮豔斑斕，若不消這簪子畫上幾道，豈能憑我心中肝火？”

“喔對了，另有你那夫君周良。隻怪他有眼無珠，喜好上你這麼個丫頭，我隻能將其烹之。秦伯雖棄屍荒漠但尚留全屍，而你那夫君嘛，嗬嗬，烹後分屍千萬，做成包子，恐已成人腹中之食，亦或被野狗叼了去。”

月光清冽倒映在湖麵之上，她滿含淚水地低頭看去，水麵如鏡，倒映出一張血痕遍及的醜惡臉龐。

俄然間雙手被人用力抓住，兩名嬌小的婢女驀地如野獸般盯著她，如狼似虎的眼神看得瘮人。

渾身刺痛的傾城那裡另有說話的力量，隻是一雙眼睛充滿痛恨地盯著雪姬。

笑了好久，俄然又不笑了，目光冷冽地盯著傾城：“死對他們來講倒還痛快，不過你嘛，嗬嗬，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兩婢女不謀而合，滿麵陰狠地朝傾城走去。但聽撕心裂肺的尖叫之聲不斷，血線與淚水橫飛，兩女婢用儘所能想到之極刑在傾城臉上，身上刺劃著，直到她倆衣裳皆沾滿鮮血時方纔停手。

“雪姬！秦伯待你如女，你怎能這般暴虐啊！”傾城哀思喊道，淚水已然決堤而出。

“唯。”

她抱恨咬唇，任憑唇瓣扯破的血腥滿盈口中。淚水混著鮮血滴落入太湖當中，悲慘之心已勝這人間萬千痛苦。

秋末冬至的夜晚北風凜冽，恣肆的吹颳著冰冷的湖麵。昏倒好久的傾城亦是被著北風吹醒。

骨折的手指滲在土裡，她用儘微小的力量撐著肘，一點點地挪動到湖邊的柳樹下。

“唯。”兩名婢女回聲答令，便用力將傾城拖上馬車，一起上任憑她如何哭喊，亦是無人上前相救。

“阿良哥，秦伯，傾城無縗絰以記念，亦偶然苟活於人間。這就隨你們而去。”喃喃唸了聲，她便朝湖中倒去。

她本但願這是一場惡夢，但展開雙眼時，四周的統統，實在得令她絕望。

“傾城呀傾城，你既已知我身份分歧，就該識點端方。”雪姬說著俄然也是一個巴掌扇向那打耳光的婢女，厲聲道：“草芥刁婦不識端方，爾等竟也不識？”

雪子越下越大，最後已如鵝毛普通，平湖之上頃刻白雪茫茫一片。望著漫天飛雪，傾城心頭重生悲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