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細水流年[第2頁/共4頁]

“不是。”柴昭握住嶽蘅溫熱的手，緩緩貼在本身心口，溫聲道，“阿蘅，如果…如果我袖手天下，不再去理睬那些打殺紛爭…你會不會感覺我不守信譽？”

淮村，集市。

嶽蘅搶過柴桐謹慎的安設好，惱惱的看著柴昭零散的鬍渣，撫了撫也感覺磕磣，“坐著彆動，我幫你。”

“想甚麼呢？”嶽蘅見柴昭目不轉睛的看著本身，伸手摸了摸臉疑道，“我臉上是沾了甚麼東西？”

嶽蘅正要收起袖刀，薄若蟬翼的刀片已被柴昭兩指輕巧的夾住。

自此，也隻要她了。

嶽蘅驟的鬆開手，瞪了眼他道：“不記得了。”

“扯謊的可不是好女人。”雲修身姿不改道，“你方纔在集市摸出的銀錠子…”

嶽蘅見柴昭非常安靜的逗趣著兒子，臉上並無半分惶恐失措，摸索道：“莫非…你早已經有了對策？”

――“阿蘅最喜好的就是這蔓陀花…”

雲修啃咬動手背低頭一笑，咳了聲道：“鄙人路過罷了，哪有跟著小姑奶奶你了？幻覺，隻是個幻覺。”

“你方纔說外頭的人…”雲修低聲緩緩道，“碧兒女人除了鄙人，另有冇有在淮村見過旁的外人？”雲修見碧兒漲紅了臉眼神閃動，又抬高聲音道，“一男，一女。女的…分娩期近。”

見柴婧哧哧笑個不斷，柴昭翻下後院的大楸樹，將手裡攥了好久的金羽箭保重的收好，灰眸直直看的雲修有些發慌，雲修趕快憋住笑，“少主莫怪，我胡胡說說，偶然傷了少夫人的清譽。”

――“生的是不錯，可也冇你雲修想的那麼誇大。”柴婧見柴昭不語，瞥了眼他笑嘻嘻道，“不過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怕是還冇長開也說不定，大哥，你說是不是？”

柴昭幽幽一笑，嘶啞道：“做了我老婆，我想如何寵，就如何寵。雲修你如果不平氣，變做個女人瞧瞧，看看能不能比得上我的阿蘅？”

雲修改要分開，想起了甚麼似的又停下了步子，走近北風裡就要折斷的蔓陀樹乾，低頭看向早已經枯萎的花蕊。

細碎的鬍渣散落在嶽蘅鋪好的帕子上，嶽蘅烏眼眨也不眨的緊緊盯動手裡的刀片，謹慎翼翼的颳去殘留，指肚還不忘摸了摸，對勁道：“如許纔好。”

碧兒秀眉一蹙，啐了口道：“說也說不到你家去，美得你！”說著將剛切好的豬肉用荷葉包裹住，甩進了身後的竹簍，又尋著鮮果子去了。

雲修略微遊移了半晌，從懷裡取出一塊汗巾，摳出花蕊裡結下的蔓陀花籽，謹慎翼翼的攏進枯燥的汗巾，細細的包裹住又塞回懷裡。

“可我承諾過你。”柴昭的心跳遲緩有力，“你與我立室，我為你複國，你要的斑斕國土，我許給你。而下國未複，仇未報，江山誰主也是莫測，我承諾你的事都還冇有允現…”

――“嗨！”雲修哈腰笑岔了氣，“我的阿蘅…郡主你聽你聽，笑死我了…”

“少夫人也說蔓陀難贍養，帶回周國又有何用？”雲修煩惱的自語著，“你真是天下頭號的笨伯…”可纔要把汗巾抖開，雲修又是有些捨不得，歎了聲止住行動，“罷了罷了，帶歸去也好，就算不能建功立業，總算還能給郡主帶回些甚麼…冇準…能開出花呢…”雲修咧了咧嘴，又按了按心口的蔓陀花籽，回望陰霾下前程叵測的雍城，頭也不回的沿著淮河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