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無處可逃[第1頁/共5頁]

――“驛館？”殷崇訣黑眸突然愣住，“沈泣月在裡頭。”

柴昭邁開步子融進了還遲遲不止的雪夜，見殷崇訣疾步跟上，柴昭立足院子道：“那小我凶悍惡毒，他不死，定是還會再次現身，是個不得不除的禍害。崇訣…”

“綏城外，刺殺王爺的，也有這幫人。”殷崇旭道，“彎弩…雍城那晚，差點要了崇訣性命的那一箭…也是他…”

“胡言亂語！”無霜怒道，“哥哥去那裡，你跟著就是！”

“不喝了？”無霜眯著眼打了個哈欠，“給我。”

徽城的街角

――“統統，都依哥哥說的去做。”沈泣月恭敬道。

柴逸使極力量展開凸起的老目，幽灰無神的盯著侄子鋒利還是的年青麵龐，乾裂的唇齒儘力半伸開來，喉嚨裡模糊收回哭泣之聲，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崇訣曉得。”殷崇訣點頭應道，“我這就去辦。”

“叔父…阿昭返來了。”柴昭握住柴逸冷如冰塊的手，“叔父。”

“皇上？”李重元嘖嘖笑道，“那便是…皇上吧。”

“大哥！”柴婧哭出了聲，“大哥！”

殷崇訣還欲衝上他幾句，殷崇旭咳了聲拉了拉弟弟的衣角，殷崇訣忿忿頓住話語，看著李重元低哼了聲。

沈泣月縮著孱羸的身材不敢再惹怒無霜，無霜取出身上揹著的酒囊，拔出塞子灌了幾口，正欲收起，見沈泣月凍的渾身顫栗，將酒囊遞疇昔道：“你可不能死，你如果死了，哥哥如何去見楚王…快，喝幾口暖暖身子。”

“不然你我還能去那裡？”無霜冷冷道，“天下雖大，可有權勢能給你我繁華的隻要柴家和紀氏，柴家容不下我們，隻要…回到楚王身邊…”

柴昭站在寢宮院中，抬首望著皇宮連綴不斷的飛瓦屋簷和望不到邊沿的宮宇高牆，再環顧著各處壯烈死亡的金甲保護，大聲道：“徹夜護駕的親衛，都是大周忠勇之士，個個當重重封賞！跟李重元逼宮的驃騎營人馬，絕壁勒馬棄暗投明，本王也可既往不咎。”

“柴家軍進城了？”無霜自言自語道，“如許快的行動…看來徹夜也是出不去了…”無霜一拳打在牆壁上，“讓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大膽！”殷崇訣大聲道，“不是祁王了，該是…皇上！”

柴逸釋開深皺的眉頭，糾結痛苦的麵龐緩緩伸展開來，手心摸索著柴婧的手腕緊緊拉住，下巴略微動了動。

“是自幼跟著皇上。”李重元閉起眼道，“不是我。”

祠廟裡。

無霜正要再痛斥她幾句，忽的發覺不遠處的動靜，一個閃身按住沈泣月，藉著雪光警悟的窺視開去――隻見不遠處火光遍及，異化著大片短促整齊的腳步聲。

殷崇訣窺視著站立的柴昭――他從未見過這個男人悲哀的模樣，自打他在綏城密林初見這位傳說中的柴少主，柴昭便永久是不改的淡定自如，無喜，亦無悲。兵臨城下的視死如歸，叔父被困京師的平靜無懼，淮河邊存亡一線的情深似海…

――“父皇！！父皇不要丟下婧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