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眉間心上[第3頁/共4頁]

“第二次...”殷崇旭抬起右手，那顆為他留下的淚水彷彿還殘留著麵前女子的體溫，滑入袖中，滲進膚脂，“阿蘅要跟柴少主去雲都...大哥有冇有記錯？”

――“女人？馬背上是個女人？”有人指著嶽蘅驚呼道。

“兵不血刃當然是好，但我不想你一再以身犯險。”柴昭握著嶽蘅的手愈發用力，“你承諾過我的，此生當代都不會再分開我。”

嶽蘅嘴角微微一挑，手心滑出袖刀，刺目標光芒劃過沈泣月的梢眼，驚得她排泄一身盜汗。

見嶽蘅不再發聲，殷崇旭伸手牽過白龍的韁繩，，昂首望向撲翅高飛的鳥雀，又低緩的埋下頭，“走吧，彆讓柴少主意不著你。”

滄州高高的城牆上，梁國的金蟒旗頂風飄蕩，昭顯著對這座古城的狂傲的把握。

白龍前蹄高低垂起，彷彿也感遭到了滄州故主的氣味，嘶鳴著朝前歡娛疾奔而去。

“如何阿蘅每次哭，都是被大哥你看到？”嶽蘅自嘲的吸了吸鼻子，按住通紅的眼角。

“我爹守滄州多年，如何會不敷一月就丟了滄州，落得城毀家破的了局？”嶽蘅嘴唇顫抖著道，“就是這個孫然狗賊與紀冥勾搭，放梁軍入城，害死我百口！”

嶽蘅滴溜溜的轉動手裡的袖刀，自如道：“紀冥是偽君子，小人得誌得不了多久。你既是滄州人士，孫然孫將軍，你認不認得？”

守城的軍士模糊聞聲的馬蹄聲，眯眼看去，隻見似有灰塵捲起，可這動響又甚是薄弱，並不像是雄師將至的凶惡。

殷崇旭暴露欣喜之色，“阿蘅你跟著柴少主，他又如何捨得讓你墮淚。你那些悲傷的事，大哥一小我曉得就充足。”

嶽蘅恐怕本身這模樣被軍士瞧見，輕拍白龍的脖頸踱近林子深處，終究按捺不住的落下淚，攥著馬韁的手不住的顫抖著，低伏在白龍的背上低低的哭了出來。

“阿蘅...”殷崇旭伸手想拉她，卻隻觸獲得密林裡沾濕手心的潮氣，阿誰他想緊緊拉在身邊的人，已經消逝在他迷離的視野裡。

“會如何？”沈泣月身子冷不丁一個顫抖，“泣月不知...”

“當然是自謀前程！”沈泣月不假思考道，“那裡會枉送了性命。”

“你是感覺我不該這麼做？”嶽蘅想起白日裡李重元那張煩悶不樂的麵孔，“還是...”

“那便是了。”嶽蘅道，“紀冥自掘宅兆，統統都是咎由自取。”

――“未戰旗已斷，隻怕...不是甚麼好兆頭...”有軍士嘟囔著小聲道。

驚聞金蟒旗被人射落，紀冥親赴城樓，咬牙看著斷裂的旗杆，眉頭深鎖滿目驚駭。

“不但是孫然阿誰狗賊！”嶽蘅突然起家，雙目看著沈泣月彷彿飽含深意，卻又像是一汪清澈見底的湖水不見起伏，“但凡是細作，都是逃不掉的。”

紀冥隻纔看了一眼，脊梁骨已是陣陣發麻――“金羽箭...！”

“阿蘅...”柴昭轉頭去尋，卻不見老婆的身影，“阿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