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柴少主[第2頁/共4頁]

蒼山的夜空下，寒星點點荒雀無聲，柴昭翻上院中的老楸樹，斜靠在樹乾上瞻仰著滄州方向，手中轉動著嶽蘅的金羽箭，眼神定在了阿誰“蘅”字上。

嶽蘅瞻仰星空，回想半晌道：“也就是平凡人的模樣吧，比我年長五歲，對了，他的眼睛...是灰色的。”

“實在...”嶽桓謹慎張望著mm的神采，“這會子看看，阿誰柴昭也算拚集。模樣...尚且威武，技藝也有些...固然無爵無官，可如何說也有個做郡王的叔父，總不會虐待了他。隻是周國蒼山酷寒，要阿衡往那邊去，隻怕娘也捨不得...”

“那就是它了。”柴昭攥緊金羽箭道，“在滄州等我，我必然，會去娶你。”

月色初上，嶽蘅又摸出那塊金鎖片，撫觸著“安康”二字，心中百轉千回。

“是或不是，大哥本身問爹啊。”

“如何會是爹！”嶽桓神采慘白道，“阿衡你彆胡說。”

“皇上把蜜斯賜婚給了柴昭...”崔叔麵色微變，隨即又垂垂平複下來，“周國柴家出豪傑，柴宣的兒子...應當也絕非俗人吧，蜜斯與我說說，那柴昭，生的甚麼模樣。”

嶽蘅冇有再理睬哥哥，大步朝前走去。

“嫁去周國柴家！？”嶽夫人踉蹌退後了幾步。

柴昭緊盯著她漲紅的臉，“嶽蜜斯，我給了你金鎖片作為信物，你可有甚麼交予我的？”

“白龍。”嶽蘅急道，“你如何聽著外人的話了，起來。”

“王爺賢明。”侍從頓悟道，“晉國與誰聯婚都與我們冇有好處，而讓嶽蜜斯嫁給柴家則是上上之策，名義上嫁的也算得體，可兒人都曉得周國柴家經十年前謀亂之禍的連累，一貶再貶貶無可貶，再無崛起之日。周國南宮皇族無能，又聽信讒言不肯起用柴郡王，長此下去我們王爺滅了周國也是遲早的事，嶽蜜斯嫁給一個式微後輩，與隨便指給個布衣有何辨彆！予我大梁而言更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功德，王爺此舉實在是短長。”

“崔叔...”嶽蘅睜大眼睛，“傳聞早些年你走南闖北，莫非你見過柴家的人？”

“阿衡，你如何能這麼和爹說話。”嶽桓急道，“爹也不想...”

柴昭舔了舔唇，深穀一夜，那稚嫩少女滾落的淚珠被他含入唇裡，溫如暖湯，甜如蜜水，繚繞唇間，魂牽夢縈...

崔叔上前接過嶽蘅手裡的馬韁，將白龍栓進馬廄，蹲下身子看了看白龍的後蹄，搗著草藥敷在了白龍的傷口上。嶽蘅抱膝坐在樹下，悄悄諦視著安息的白龍。

“阿衡從小到大，哪有分開我們身邊半步。”嶽夫人流下淚來，“現在要嫁的那麼遠，讓我如何捨得！”

回滄州的路上，來時歡樂雀躍的兄妹都墮入了無儘的沉默，前路漫漫，不知是吉是凶。

嶽蘅心口忽的一陣刺痛，摸出那塊金鎖片道：“阿衡收下了他的信物，就算內心再不甘心，也是認下了這門婚事。爹和娘放心，女兒我如何看，也不像是會逃嫁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