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福龍菜館[第2頁/共3頁]

老闆看著桌上立著的筷子，不覺吞了下口水，駭然道：“先生，我現在手裡冇這麼多錢，要不您坐一會兒，我找朋友去借點湊給您？”

“新來的吧？”中年人不屑笑道，“小癟犢子玩意！曉得我們是甚麼人嗎？”

很快，老闆就讓辦事員端上一壺龍井茶贈給我，目標當然是安撫，不讓我們分開，他要去叫人清算我們！

未幾時，一個油頭粉麵、穿戴紅色唐裝的瘦子上來，進了雅間就跟我握手客氣，我還覺得他熟諳我，但冇給他好神采，還是拿那塊生牛肉說事兒，老闆看我不給他麵子，神采有些欠都雅。

“那你豈不是我爺爺？”我裝傻道，他們笑的更歡實了。

“冇啥幾把意義，你啥幾把意義？”我歪著頭問，這是東北地痞對話的常用語，不要見怪。

但四人出去後，並未對我們發難，而是兩兩分立擺佈，看來前麵另有老邁，公然，五秒鐘後，一個穿戴玄色中山裝，留著寸頭，帶著金絲邊眼睛，文質彬彬的中年人，背動手，不緊不慢地踱步出去，淺笑掃了我們一眼，坐在門口的椅子上，淡然開口：“兄弟，啥幾把意義？”

“兩萬美、美金？您這不是訛人麼！”老闆火上來了。

攪拌一下，我夾起生牛肉咬了一口，竟然不是很腥，貌似能夠生吃，味道還很鮮美，這神戶牛肉公然名不虛傳，要不我也跟狄安娜吃生肉得了，但我忍住，大聲喊，辦事員！

“嗯呐，老子就是訛你，能咋地吧，”我楞起眼睛，“你在這疙瘩開飯店，他媽顛末老子答應了嗎？”

本覺得這個南京町會很大，近似省會的中街貿易區，可到了以後，我卻大失所望，隻不過是一條貿易街，百米跑道那麼長，兩側縱深稍寬，目測也不超越200米，街口有個紅色的小亭子，張燈結綵，上麵掛著一塊牌匾，寫著“南京町”三個漢字，亭子前站著兩個小人雕塑，一男一女，穿戴唐裝，乍一看跟給死人燒的童男童女似得。

老闆一聽我奔兒純粹的東北口音，眯起眼睛苦笑：“本來是東北幫的兄弟，這個月的庇護費不是已經交給你們了麼！”

喝了半壺茶的工夫，樓梯口傳來一陣短促的腳步聲。

“那你曉得我是甚麼人嗎？”我笑道，中年人眯起眼睛。

“兩萬日元？”老闆笑逐顏開，相稱於一千多塊群眾幣，對一個開飯店的來講，這不算事兒。

如果在海內，很好辦，抓隻蒼蠅放在菜裡便能夠大做文章，但島國彷彿冇有蒼蠅這個物種，歸正這半天我一隻也冇見著，隻好從狄安娜隨身照顧的便當盒裡（表妹給她買的禮品），夾出塊生牛肉，放進一道叫“中華牧場”的菜裡，實在就是黑木耳炒牛肉，不知為何起這麼個驢唇不對馬嘴的名字，牧場裡能有黑木耳嗎，都在寶馬車裡哭呢。

閩菜係，偏淡，吃的不是很風俗，好歹算填報肚子，吃差未幾後，我感覺該是做點甚麼的時候了，不是我愛挑事兒，不挑事兒，如何把東北幫的人給勾出來？

“是兩萬，但不是日元！”我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