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暢快複仇[第1頁/共2頁]

看到琳琅媟弄的眼神，言香會心腸笑了。她果斷地點了點頭，脆聲說道：“蜜斯放心，言香必然遵循蜜斯的叮嚀去做！”

琳琅的話說的很清楚，她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老夫人，隻是，這過程恐怕有點違背常理。

“我曉得了，這幾天琳琅就多操心了！”金池轉頭看了朱蓉一眼，點點頭倉促走了出來。

老夫人悲愴的嚎叫迴盪在北苑，金池方纔從金霄園走出，便聽到一聲接著一聲撕心裂肺的狂喊。他麵色一變，加快法度向著北苑行去。

乾枯般的手指緊緊攥著柺杖，泛白的指樞紐高凸著。老夫人使出滿身的力量敲打著床沿，眼中不感覺流出渾濁的黃淚。

琳琅冷酷地看著老夫人，她現在的模樣像極了被親人丟棄在路邊的老嫗。模糊間，心底竟然生出絲絲憐憫。

薄玉般晶瑩的耳朵抖了抖，猜疑地回身掃向芸芸世人。自從走出金府後，便感受身後像是有一雙眼睛，躲在暗處直直地盯著本身。

琳琅的每句話都像是一根帶著倒鉤的尖刺，狠狠地插入老夫人的胸膛，然後帶著血淋淋地肉塊拔出。

“寄父，老夫人又不肯喝藥了，方纔琳琅用了激將法，才讓老夫人伸開金口。現在……”琳琅低著頭，盯動手中空空的瓷碗。

老夫人的身子畢竟是方纔好，如何能夠禁得住琳琅如許，一番接著一番的打擊。

“啊--！啊，啊啊！”

老夫人的耳朵明天格外好使，即便琳琅決計將聲音壓得很細很輕，她仍然聽得一字不差，清清楚楚。

分開金府後，琳琅茫然地在大街上走著。老夫人痛苦的呼喊猶迴盪在耳邊，像是關在囚籠中的貓兒，又像是被生生斬去四足的烈馬。內心巴望自在，巴望宣泄，卻力不從心！

這句話像一塊巨石從高空驀地跌入湖泊，在老夫人的心中揚起足以堵塞的浪濤。

“如何了蜜斯？”言香看到琳琅緊繃的模樣，肥胖的臉上暴露擔憂之色。

琳琅雙眼盯著門外，老夫人的丫環早已回了西廂，隻要言香一人守在門口等候著琳琅的呼喊。

金池被老夫人緊緊地摟在懷裡，好久好久，直到老態龍鐘的雙目中濁淚流乾，老夫人才伸出衰老的雙手，如同夏季裡掉在地上的枯枝，顫巍巍地托著金池空蕩蕩的左袖。

“蜜斯，這些事情言香去做便能夠，何況，喬雨姐姐她……”

“很痛苦是嗎？”琳琅深吸一口氣，想起不堪的舊事，將那絲憐憫敏捷壓下，繼而帶著媟笑說道：“參與此事的不止她一個，另有方纔進府的，被我爹安排代替親孃位置的遲夫人。她們兩個本來是想要您寶貝曾孫的命，卻冇能得逞！”

琳琅起家來到方桌的另一側，抬起胳膊墊在桌子上。就那麼與老夫人同坐在床榻，像一對充滿愛的祖孫，同床、促膝、暢聊！

看到言香嚴峻兮兮的模樣，琳琅天然曉得她想說甚麼。喬雨是大夫人的眼線，這已是鐵板上的釘釘，琳琅要喬雨去送信，就是讓她把這封信交給大夫人。紮在手指上的刺，既然發明瞭，豈有不拔出的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