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四海公主[第2頁/共4頁]

一曲彈完，湘雁把琴推給若蘭，若蘭抱過琴去，也撫弄了一曲，她的技藝遠冇有湘雁的純熟，有她烘托，就顯得湘雁的琴藝非常好了。

若蘭這話把麗正說得羞紅了臉。這麼罕見的玉佩，我怎好隨便收下？這是佩著也不是，解下來更不是，我難堪地看了看三姐，問她拿主張。

四位公主旅途馳驅，貴體睏乏，待清算好行李，第一日便都淩晨安息下了。接下去幾天，三姐帶她們四周玩耍，觀覽我們南海的風景，三哥調兵遣將緊隨她們擺佈，給她們保駕護航。

我怕彆生枝節，冇敢奉告太醫甚麼或尋問甚麼，想從李姐姐處去探聽情丹，拐彎抹角問了她幾次，老是冇能問到點上，糾結了一段時候，又聞聲李姐姐說她要走了。

湘雁聽了我的音樂，直點頭說：“我不好繁音，惡鄭聲亂雅樂。”

三姐和麗正要親身脫手烹茶，我不給她們添亂，抱了麗正的踏雪去玩，這隻貓黑背黑肚，四足上的毛倒是紅色的，難怪取名叫“踏雪”，北冥空那隻叫“****”的狗倒是滿身黑。

三姐和我說：“你固然收了，咱家的東西今後都是她的，這會不消和她客氣。”

麗正紅了臉，啐了三姐一口。

麗正的臉就更紅了，說：“好啊，連你也來打趣我。”作勢要打三姐，大師嬉笑鬨了一回。

我疏懶慣了，不愛花粉，重新到腳冇半件富麗的裝潢，這下就相形見絀了，她們通身都麗華貴的氣度叫我自慚形穢起來。其她人且不說，在黃海麗正公主麵前丟南海龍宮的臉，真是糟糕。我發慌，鼻尖微微滲汗。

可這水如何卻留不住她呢？

三姐抱愧說了幾句接待不周的話，我想三姐本來那麼高傲，現在卻要向湘雁低聲服軟，她這些年在東海，如何也算是寄人籬下，看來日子過得並不舒心。

聞聲她們的婢女七嘴八舌喧華著，這有一個說：“快把你們的貓捉走，彆撲了我們公主的鸚鵡。”那有一個說：“哎呦！千萬謹慎了，彆撞了我們公主的蘭花盆。”又有一個說：“欸，那貓食盆給誰拿走了？”

她決計要走，在一個起霧的淩晨，在海上跳起了她新編排的舞——《歸去來》，配樂是成夫人臨彆贈她的樂譜。跳完這支舞，她就如那天海上的霧一樣，散去了，再不見蹤跡。

三姐就打趣她道：“吃我們家的茶，還要和我分甚麼你啊我。”

真是叫我好冇意義，我又未曾獲咎過你，原是我待客的一點情意，你不喜好，又何必挖苦我？湘雁如許的脾氣，三姐這些年在東海準冇少受她的氣。

三姐從小就長得都雅，現在更加出落得穠麗美豔，那三位公主也是個個姣花軟玉，三姐同她們站一處，一樣的滿頭珠翠，遍身羅綺，打扮得花團錦簇。

三姐又說：“我宮裡用的淡水都是從海上蠲來的雨水，口感不及泉水輕淳。湘雁、若蘭的咀嚼高，平常雨水豈能入她們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