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假作真時（二）[第1頁/共6頁]

樂之揚一愣，衝口問道：“先生的意義？”

“他如何了？”清脆柔滑，倒是朱微的聲音，她挺身站起，神采慘白。

大覺尊者嗬嗬一笑，攬起紅袍，揚長出門。樂之揚不殺喇嘛，朱高煦已是憤怒，又見大覺尊者大剌剌分開，當真氣破胸膛，沉喝一聲，舉劍便刺。

“我也曉得很多！”樂之揚嘲笑，“你就不怕我泄漏行跡？”

“記得！”樂之揚唸誦道，“動而使之靜，靜而使之動，堂堂正道，致其岔路，浩浩之氣，困頓難舒，故曰：不動而動，無所不動……”頓一頓說道，“這是《靈飛篇》裡的話，之前我一向不大明白，顛末這幾次比武，垂垂地有些明白了！”

遲疑間，忽聽樂之揚冷冷說道：“朱高煦，你懂個屁。”

如此馬不斷蹄，日夜兼程，不日度過黃河，經過山東北上，沿途雖有幾個蟊賊，世人稍露武功，無不落荒而逃。

“一半？”樂之揚莫名其妙。

此話一出，屋內鴉雀無聲，大家透露茫然神情。朱氏兄弟攥拳低頭，死死望著空中，淚水滴點滴滴落在腳前。

“靈飛二字有些費解！”梁思禽說道，“不過我揣摩《靈飛經》的經文，大抵也就想到這麼多了。若要再進一步，隻要靠你本身。”

“花娘”是**彆稱，樂之揚聽得清楚，正中間底把柄，頓時變了神采，握起拳頭，正想給朱高煦臉上開一個染坊，忽見梁思禽回過甚來，成心偶然掃他一眼。這一眼如同冰雪灌頂，樂之揚肝火毀滅，鬆開拳頭，心中老邁氣悶：“朱高煦人中敗類，一拳打死最好，落先生到處迴護，莫非說燕王真是……”心念及此，不敢細想，隻怕猜想有誤。

朱高煦望著二人，餘怒未消，小聲咕噥：“一個臭花娘，有甚麼了不起？”

道衍討來一身青衣，說道：“公主殿下，你身份特彆，可否改換男人服飾？”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僻靜之處。梁思禽停下腳步，轉頭望來，含笑道：“這幾日，辛苦你了。”

樂之揚也覺迷惑，轉頭看向梁思禽，後者騎在頓時無精打采，彷彿倦怠之至，隨時掉上馬來。樂之揚也不由心想：“莫非落先生早有安排，另派八部之主纏住了冷玄？”

朱能躬身施禮，樂之揚也回了一禮，問道：“道衍師兄，你們如何趕上的？”

朱高煦待要罵人，忽又感受樂之揚所言不無事理，欲言又止，眉頭皺起。道衍忙說：“樂先生話糙理不糙，二位殿下行跡不明，反讓朝廷有所顧忌，縱要脫手，也不敢操之過急。”

江小流站在一旁湊趣，笑道：“這和尚真能忍，如果不流血，我還當他是根爛木頭呢！”

樂之揚悠然神馳，輕聲說道：“那就是靈飛麼？”

離府不遠，便見禁衛森嚴，街頭巷尾，儘是全部武裝的軍士。另有很多便裝男人，體格剽悍，目光淩厲，坐在街邊樓頭，襟擺之下可見刀劍凸起。

“對！”朱高煦抬開端來，抹淚說道，“必定有人下毒暗害父王。”

“這可不是小小波折！”道衍微微苦笑，“朝廷誌在必得，周王被囚，告密他的但是親生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