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九王朝闕4[第1頁/共5頁]
樂之揚心覺得然,說道:“可有體例拆開二人?”
“甚麼迷惑?”樂之揚問道。
“不說也罷。”席應真搖了點頭,“葉靈蘇做了鹽幫之主,真真叫人意想不到,鹽幫三教九流,極難管束,她一個韶齡女子,如何把握得了這些鹽梟?”
“那不一樣。”席應真拈鬚笑道,“傳你心法的那人非常高超,以《轉陰易陽術》導引‘周流八勁’。如此一來,比如八部之主同心合力,助你轉陰易陽,化解陽亢逆氣。這八人都是當世一流妙手,合力施為,非同小可。化解逆氣不過其次,更要緊的是,顛末這一番磨鍊,你水火相濟、龍虎交媾,身具陰陽二氣,已然到達我玄門秘境。”
樂之揚明白此節,大感震驚,丟開“靈鼇七絕”,儘力研討《靈舞》。越是研討,越覺“靈舞”廣博高深,之前所學所用,隻是外相罷了。這一起武舞比如汪洋大海,能夠吸納百川,天下任何武學,隻要改叛變奏,都能融入其間,竄改出前所未有的招式。
黃子澄道:“雖說如此,諸王刁滑多詐,稍有不慎,就會毀傷天威。”朱允炆聽了這話,躊躇不決。樂之揚見他如此怯懦,心中老邁鄙夷,當下笑道:“去了毀傷天威,不去也要毀傷天威。諸王當太孫怕了他們,更加放肆難製。漢高祖赴鴻門宴,靠的是張良、樊噲,黃大人才高八鬥,做張良恰好合適。小道是個粗人,當一當樊噲就差未幾了。”
這動機方纔冒出,朱微的影子忽又呈現。一想到小公主,樂之揚心底刺痛,隻覺茫然。他呆在京師,到底為了甚麼?莫非說,隻為看著朱微嫁入耿家,看著她為人妻、為人母?而本身呢?唯有孤孤傲單,忍耐無儘的痛苦。
朱允炆放下請柬,說道:“寧國公主邀我赴宴,你們有何高見?”樂之揚笑道:“用飯還不好麼?”朱允炆苦笑不語,黃子澄看了樂之揚一眼,嘲笑道:“你懂甚麼?寧國公主不但請了太孫,還請了九大藩王,這幾位王爺,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席麵之上,必然想方設法地讓人下不了台。”
樂之揚也覺有理,但是仍然難耐衝動:“如果真是梁思禽呢?”席應真沉默很久,忽地長吐一口氣,苦笑道:“如果是他,可就糟了。”
“遲了。”席應真連連點頭,“燕王果斷善斷,道衍策畫深長,活脫脫就是當年的朱元璋和劉伯溫,不,比起朱元璋,燕王英勇尤勝,比起劉伯溫,道衍更加陰狠。這兩人珠聯璧合,太孫部下那一幫儒生,給他們提鞋也不配。”
樂之揚聽了這話,心生忸捏,方纔陳述之時,他坦白了擔負“紫鹽使者”的事。現在想來,葉靈蘇也知鹽幫不好管束,讓他擔負鹽使,大有乞助之意。樂之揚決然分開,葉靈蘇必然絕望極了,現在鹽幫內憂內亂,不知她又如何對付。
崇明島一行,他悟出了“止戈五律”,“飛影神劍”也好,“奕星劍”也罷,都可歸入這門心法。隻不過,兵器能用“止戈五律”,徒手工夫又為何不成?
席應真揮一揮手,說道:“你去吧,我要入定。”樂之揚隻好退出,出門之時,忽見席應真白眉緊蹙,臉上密佈愁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