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九王朝闕4[第1頁/共5頁]
樂之揚眸子一轉,笑道:“太孫也不是全無勝算,有一件事,不知當不當問。”席應真怪道:“甚麼事?說來聽聽。”樂之揚吸一口氣,輕聲說道:“燕王真的是朱元璋的兒子麼?”
而後數日,樂之揚夜裡苦練武功,將“靈鼇七絕”化入“靈舞”,白日則前去東宮,練習古琴、洞簫、編鐘、羯鼓、琵琶五種樂器。這些樂器,樂之揚幼時曾經瀏覽,鐘情長笛今後,十足棄之不顧,此時重新練起,本覺得必然生澀艱钜,不想一試之下,竟然得心應手,涓滴穩定。
“那也不會。”席應真搖了點頭,“梁思禽這小我,平生鄙視帝王,不愛權位。隻不過,他和朱元璋勢同水火,難保不會脫手攪局。他若用心想殺掉或人,那是誰也擋不住的。”
如何自成一家?為了轉移思路,樂之揚撇開朱微的影子,一門心機研討武功。自從遇見席應真,於今為止,他所學甚雜,徒手有“靈鼇七絕”,暗器有“碧微箭”,兵器有“飛影神劍”和“奕星劍”。
忽聽席應真又說:“奧秘人的心法,你還記得麼?”樂之揚道:“記得。”當下一字不落,唸誦了一遍。
崇明島一行,他悟出了“止戈五律”,“飛影神劍”也好,“奕星劍”也罷,都可歸入這門心法。隻不過,兵器能用“止戈五律”,徒手工夫又為何不成?
席應真揮一揮手,說道:“你去吧,我要入定。”樂之揚隻好退出,出門之時,忽見席應真白眉緊蹙,臉上密佈愁雲。
樂之揚想來想去,心中靈光一閃,生出一個奇妙動機:“‘止戈五律’能夠竄改彆人的節拍,為何就不能竄改‘靈鼇七絕’的節拍?若用一種節拍,使出‘靈鼇七絕’,豈不自但是然地融會貫穿?”
黃子澄又痛又怒,正要罵人,忽聽四周響起一陣轟笑,有人大聲說:“哎呀呀,這不是東宮的黃大人嗎?”
“有效。”席應真點了點頭,目光獨特,“如我所料不差,這個心法不是彆的,恰是《轉陰易陽術》!”
“那也一定。”席應真打斷他道,“西城八部都是他的弟子,學會《轉陰易陽術》也不奇特。你當時不是身在陣眼麼?佈陣之人就在身邊,在你耳邊說話,也不是甚麼難事。”
“甚麼?”樂之揚跳了起來,失聲叫道,“阿誰奧秘人,莫非、莫非是梁……”
樂之揚動容道:“他要謀朝篡位?”
“不說也罷。”席應真搖了點頭,“葉靈蘇做了鹽幫之主,真真叫人意想不到,鹽幫三教九流,極難管束,她一個韶齡女子,如何把握得了這些鹽梟?”
樂之揚聽了這話,心生忸捏,方纔陳述之時,他坦白了擔負“紫鹽使者”的事。現在想來,葉靈蘇也知鹽幫不好管束,讓他擔負鹽使,大有乞助之意。樂之揚決然分開,葉靈蘇必然絕望極了,現在鹽幫內憂內亂,不知她又如何對付。
樂之揚明白此節,大感震驚,丟開“靈鼇七絕”,儘力研討《靈舞》。越是研討,越覺“靈舞”廣博高深,之前所學所用,隻是外相罷了。這一起武舞比如汪洋大海,能夠吸納百川,天下任何武學,隻要改叛變奏,都能融入其間,竄改出前所未有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