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河鹹海淡2[第3頁/共5頁]

“幫長官駕？”樂之揚吃了一驚，“幫主選出來了？”那弟子看他一眼，麵露迷惑：“這倒冇有。”

樂之揚大感頭痛，但是水憐影情意已決，需求同業。兩人沿江走了一程，到了天亮，樂之揚賣了馬匹，換了一艘帶篷的漁船。水憐影大為奇特，樂之揚笑道：“鹽幫耳目浩繁，騎馬過分招搖，躲在船艙內裡，倒能夠埋冇行跡。”

樂之揚隻覺好笑，老頭兒長年弄蛇，反被蛇咬，真是大大的報應。想到這兒，踹門而入。小童嚇了一跳，作勢撲來，卻被他一腳踢翻，弄蛇客慌鎮靜張，掙紮欲起，樂之揚長劍一揮，指住他的咽喉，笑嘻嘻說道：“要活命的，乖乖躺下。”

“無憂無慮也說不上。”樂之揚扳起指頭說道，“比如大年夜冇有飯吃，大雪天冇有衣穿，上街賣藝，還要受地痞的欺負。”

樂之揚看得驚奇，忍不住問道：“這到底是車還是船？”水憐影尚未答話，一個鹽幫弟子笑道：“你新來的吧？這是‘寶輪車船’，登陸為車，入水為船。”

“對你笑？”樂之揚發笑道，“這是功德啊。”水憐影道：“可他發笑的處所不對。”樂之揚笑道：“他在哪兒笑？”水憐影望著江水，幽幽說道：“都城的斷頭台上。”

水憐影望他一眼，眸子裡似有星光流轉，忽而笑道：“樂公子，你小時候必然無憂無慮，故而不管何時，老是高歡暢興。”

水憐影望著白隼，佩服樂之揚先見之明，說道：“事不宜遲，快快解纜。”樂之揚想了想，說道：“水女人，你留在都城，我去救人。”水憐影點頭道：“她們與我名為主仆，實為姊妹，mm正在刻苦，做姐姐的怎能獨善其身？”

孫正芳罵人不成，引火燒身，不由怒哼了一聲，舉起煙桿，悶頭抽菸。高奇占了上風，對勁洋洋，大聲叫道：“井長老呢？傳聞他被西城捉了。他若不來，高某當了幫主，未免勝之不武。”

如此逆流東下，樂之揚閒來無事，又想起郭爾汝之死，思來想去，全無眉目，想到煩惱之處，便到船頭吹笛散心。

正說著，忽聽一聲炮響，漫天焰火綻放，火樹銀花，結成八個光彩奪目的大字：“六合八荒，玄武在北”。

“水女人……”樂之揚還冇說完，水憐影搶先說：“鹽幫集會，妙手浩繁，你有幾成掌控救出她們？”樂之揚呆了呆，苦笑道：“一成也冇有。”

弄蛇客神采數變，低頭沮喪，悻悻說道：“王鹽使帶她們插手‘河鹹海淡之會’。”樂之揚道：“河鹹海淡，那是甚麼東西？”

樂之揚沉迷於武功當中，水憐影一邊瞧著，但見他時而埋頭苦思，時而眉飛色舞，一會兒如老衲閒坐，一會兒又站起家來，揮動玉笛，比比劃劃。

不久船到岸邊，下來一個半百老者，身穿蛟龍袍，頭戴飛魚冠，手持一杆煙管，吞雲吐霧，神情傲岸，到了車船之前，衝著鹽使們略略點頭。

水憐影點頭說：“掩耳盜鈴，看看你和我，哪兒有漁夫漁婦的模樣？”樂之揚想了想，笑道：“女人說的是。”買來兩套粗布衣裳，與水憐影換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