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故人重逢[第1頁/共4頁]
樊忠道:“鄙人相馬無數,但如此良駒,倒是第一回見著,此馬乃是靈物,曉得人道,當可細心顧問,好好待它。”冷淩秋忙道:“這個天然。”樊忠愛馬成癡,對各地進貢之馬都有研討,聖上也知他會相馬,是以天子所乘龍輦六駒,均是他親身遴選。二人邊走邊聊,行至一小村莊,便找戶人家過夜。
冷淩秋聽他提起此事,也覺抱愧,趕緊賠罪道:“對不住,對不住,那日真是餓的極了,隻道是根蘿蔔,冇想還是......”樊義見他愧覺難當,冇等他話說完,便將其打斷道:“都疇昔多年的事了,還提他做啥?你師父不是還送了我們一隻‘冰玉古蟾’麼,這東西可比那玄蔘貴重多了。”這時門外又出去兩人,倒是樊瑾和一文士打扮的中年男人。樊瑾見那中年文士不識得冷淩秋,便搶先說到:“這位便是楊僮兄弟。”說完又對冷淩秋道:“這個是我三師叔吳士奇。”冷淩秋趕緊見禮道:“吳大叔。”吳士奇一聽,頓時滿臉不樂意道:“甚麼吳大叔?我長的像大叔麼?我很老麼?”冷淩秋一聽,非常為莫非:“這個...這個...那我該叫甚麼?”吳士奇道:“天然叫吳大哥了。”冷淩秋見他年紀確切不大,隻怕比杜剛還小十來歲,但他又和樊義、杜剛平輩,叫樊義、杜剛為大叔,叫他卻為大哥,這不是亂了輩分麼?隻得道:“叫吳大哥,豈不是降了你輩分?”
二人進的山前,果見一精瘦老者在催促一群弟子習武練劍。冷淩秋見那老者恰是當年樊義,時隔多年,除了頭上模糊幾根白髮,其他倒冇甚麼竄改。那老者見得二人,頓時滿麵欣喜之色。冷淩秋隻覺得他認出了本身,正要叫:“樊大叔。”不料那老者倒先叫了出來,不過卻不是叫他。隻聽他道:“二弟,你可算來啦。”轉頭一看,隻見樊忠滿臉歡樂道:“大哥,這些年你過得可好啊?”樊義大笑道:“好啊,好啊,你走這些年,瑾兒都長大了呐。”說罷回身朝屋中叫道:“瑾兒,快快出來,你二叔到了。”那屋中承諾一聲:“真是二叔麼?”說完鑽出一個雄渾矗立,虎背熊腰的少年男人。冷淩秋一瞧,這少年足足比本身高了一個頭,這還是當年的樊瑾麼?
那白羽心高氣傲,卻不肯喝這田間汙水。樊忠一見,笑道:“冷兄弟,你這馬兒倒有些脾氣。”他常日乃是宮中保護,帝王麵前,容不得涓滴鬆弛,均是刻毒嚴厲之狀,本日眉開眼笑,卻有夷易近人之感。冷淩秋苦笑道:“這馬名喚‘白羽’是師妹聶玲兒所養,常日嬌生慣養,吃喝都是上好淨水草料,本日倒有些委曲它了。”樊忠道:“此馬昂揚雄俊,耳小鼻大,口色紅而津潤,四肢妥當,乃是千裡良駒,它肩胛高鼓,如鄙人冇看走眼,應是產自西域。不過西域馬以棕紅居多,這通體烏黑的馬,倒是少見。”冷淩秋見他說的頭頭是道,想必對好馬很有研討,隻得道:“不滿樊將軍,鄙人對相馬倒是一竅不通。當初在闤闠中那馬販見它身黃體瘦、病病怏怏,便要殺它,師妹見它望天墮淚,隻覺不幸,便從馬販手中買來,誰知冇過兩年,毛色一換,它倒越長越白,便成本日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