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士奇離世[第1頁/共4頁]

隻聽蕭鐵手叫道：“忒那小子，昔日叫你走脫兩次，本日看你還能逃過老夫手心。”說完當空躍起，五指便往冷淩秋頭頂抓落。冷淩秋隻覺背後風聲崛起，避無可避，心道：這下完了，到底被他抓住。便在此時，隻聽白羽一聲長嘶，往前一躍，後腿高高踢起。不偏不倚，恰好往蕭鐵手胸口踢去。蕭鐵手身在半空，那知這馬會騰空後踢，罵道：“好個牲口，且給你點短長瞧瞧。”變爪為掌，一掌便往白羽後臀拍落，他雖是騰空變掌，勁道不大，卻也把白羽拍得一聲痛鳴。

目睹蕭鐵手被白羽一阻，緩下身形，冷淩秋從速一提韁繩，白羽如風似電，往前急竄。蕭鐵手見他要走，怎能放過，身形複興，如雄鷹展翅，奔馳而來。白羽已通人道，剛纔被他一掌拍的刺痛，怎情願再挨一掌，目睹蕭鐵手追來，本能差遣之下，放開四蹄便疾走而去。蕭鐵手重功雖佳，但畢竟抵不過成不空的‘禦流行’，再加上白羽神駿不凡，豈是平常馬匹所比得。一人一馬，一奔一逃，開初相距不過三尺，追得一裡之遙，間隔便越拉越開。蕭鐵手目睹終抵不過白羽迅捷。隻得停足罵道：“本日算你小子交運，終有一日，我要將你拿住，到時有你都雅。”

當年父母離世之時，楊士奇也不答應本身前去記念，隻許本身在府中做一靈位，思戀爹孃之時，便去上香祭拜。當時年幼還不明楊大人用心，現在想來，倒是怕被人曉得本身是冷弦之子，故不讓拋頭露麵。誰知本日本身想去祭拜楊大人，也是不能。真是世事無常，這莫非便是天意弄人麼？老天用心與我作對，那我偏要逆天而行。歸正血衣樓已知我身份，也不消在用心諱飾，這便去父母墳前為二老上一炷香，以儘孝道。

白羽好似聽懂他所說，頓時仰天嘶鳴，冷淩秋嗬嗬一笑，正要輕撫於它，卻見白羽嘶鳴不斷，心道：今兒個你是如何了？那知白羽邊叫邊用嘴拉他袖子，好似叫他快走。冷淩秋正不明其意，隻聽的不遠處傳來呼喝聲：“彆讓那小子跑了，必然要拿下他。”忙回身一看，卻見那‘鐵手鷹王’蕭鐵手正領著一群人馬往這邊趕來。來勢洶洶，其快非常。轉眼便至麵前，冷淩秋心道不好，趕緊收好水袋，上馬便逃。

一念至此，想起爹孃宅兆離此地也不甚遠，便提上香燭紙錢，出屋牽了白羽，提鞍上馬，往爹孃墳前而去。他多年未回吉安，已有些恍忽，幸虧此地竄改不大，憑著兒時影象，不過量時便找到父母宅兆。本來覺得爹孃之墓無人把守，早已雜草叢生，哪知一近墳前，卻發明墓前乾清乾淨，香座之上另有香灰殘燭，碑上更是纖塵不染，便如新墳普通。心中驚奇，隻道找岔了處所，目睹墓碑上所寫‘冷弦、淩素’之名，方知並未走錯。心道：這墓前如此整齊，莫非另有人關照？那餘下香燭，好似剋日才上，難到另有爹孃生前老友前來祭拜麼？

冷淩秋下山以後便一起向南，白羽迅捷馳騁，也不知跑了多遠。秋風漸起，已覺絲絲涼意。一摸馬背，才發明白羽已渾身是汗，目睹火線一叢樹林，便翻身上馬，喂些淨水，吃些草料。這白羽自太湖起便一向跟從他，一人一馬已漸有靈犀。冷淩秋每次撫摩白羽脖子，它便埋頭順頸，一臉和順。冷淩秋自言自語道：“羽兄弟啊，這一起上真是辛苦你了，等我報了父仇，今後定當帶你去廣漠草原，走上一遭。讓你隨便吃，隨便跑，你這麼神駿，想必然是馬中公子，不知有多少和順良馬願與你結伴而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