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兒時舊情[第1頁/共4頁]
心念至此,卻又犯起難來。那畫中皆是山川人物,也無地名標註,天下之大,又有那邊是那畫中之地?圖中劉基所注‘己巳歲末,虛危星落,帛書一尺,雙龍每日。’又做何解釋?‘己巳歲末’倒好瞭解,當是年關,如按六十年一個循環算來,上一個‘己巳’年,當是洪武二十二年,而下一個‘己巳’年當是五年以後。‘虛危星落,帛書一尺’卻想不出以是然來,而最後一句‘雙龍每日’又做何解?龍乃隱喻九五至尊,雙龍每日莫非是有兩個天子麼?那豈不是要改朝換代,天下大亂?想到此處,頓時不寒而栗。
冷淩秋想起本身的仇敵,便問道:“不知那百花宮主姬水瑤,武功如何?”樊瑾一怔,道:“你怎會想起問這個?”冷淩秋道:“這姬水瑤乃是害死我爹孃的仇敵。”說完便把本身出身對樊瑾說了,樊瑾一聽他出身古怪,頓時感慨不已,道:“本來你是如此悲苦,這老天爺還真是愛玩弄人。卻不知冷兄弟接下來有何籌算?”冷淩秋咬牙切齒道:“我想報仇,但我武功太弱,隻怕是不能,現在隻想找到我祖父下落。看可否為我解開這被鎖大穴。”樊瑾心知這此中千難萬難,但願更是迷茫,卻不知該如何安撫於他。
合法二人閒話之時,俄然山前傳來一聲呼哨,樊瑾一聽,暗道不好。冷淩秋見他神采突變,忙問道:“但是出甚麼事了?”樊瑾道:“這是門中告警訊號,定是有事產生。”冷淩秋第一個動機便是血衣樓前來攻山,忙道:“會不會是血衣樓?”樊瑾道:“說不清楚,我們先歸去瞧瞧。”說完搶先便走。
隻見那段枯枝在樊瑾手中,忽上忽下,彷彿靈蛇出山,起承轉合間油滑自如,更如遊龍過海,模糊中埋冇虎狼之勢,他手中枯枝越使越快,如一張劍網將本身裹住,開初還能瞥見樊瑾人身,隻是那人身垂垂恍惚,地上隻剩一團劍影在左衝右突,冷淩秋看得頭暈目炫,那邊還能分清這是劍法還是仙術。樊瑾舞到酣處,一聲龍嘯,驚起林中雀鳥,身影騰空,劍網化著一道閃電追逐雀鳥而去,待他落地時,手中枯枝上已有七八隻雀鳥串於枝上,每隻皆當胸而過,不差一分一毫。冷淩秋頓時大聲喝采,隻見樊瑾憨憨笑道:“冷兄弟,本日有野味吃啦,等下歸去烤了下酒,可好?”
北望山上,喬木遍及,林繁葉茂,鳥語蟲吟。冷淩秋睡至半夜,便已醒轉,他現在睡得越來越少,精力卻日漸豐盈。眼瞼半閉半合之時,腦中已將那四幅《農耕伐漁圖》拚集完整,重新影象一遍。自驚聞爹孃死因以來,每日仇恨衝胸,肝火難平,徹夜倒是少有的平靜。貳心中暗自策畫,此後的路該如何走,卻發明他已無路可走。總不能聽任姬水瑤江湖清閒,本身回玄香穀去吧?再說血衣樓必將不會就此罷休,我是冷弦之子,蕭千絕定要抓到本身逼問惠宗下落。眼下如不找出那畫中地點,當無另途所選。
這時聽得屋外一聲委宛鶯啼,隨即鶯鳴雀和,百鳥爭鳴。昂首一看,天已微明。忙翻身爬起,於院中打起‘五禽拳’來。拳至一半,隻聽前麵有人喝采喝采。回身一看,倒是樊瑾,忙號召道:“樊大哥,你也起這般早?”樊瑾嘿嘿一笑道:“本不想起來,但聽你拳風作響,便起來瞧上一瞧,看看你這幾年都學了甚麼?”冷淩秋不美意義到:“我實在甚麼也冇學會,這拳法乃是強身健體之用,到讓樊大哥見笑了。”樊瑾道:“冷兄弟這套拳法打得倒是行雲流水,轉合自如,獨一不敷,便是少了些剛猛之氣,想必是冷兄弟內力不敷而至。”冷淩秋不由一歎:“我身無內力,這套拳法一成能力也闡揚不出,昔年祖師曾用這套拳法連挫少林達摩院七位高僧,可本日到我手中,隻怕連隻野狗也抵不過,想來真是忸捏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