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若如初見[第2頁/共4頁]
被拉扯住的小澤往前躍去的力道一滯,全部身子倒掛下來,被提到水天零身前,不解的目光對上了水天零的視野。
“咳咳……”
元央臉上有了憂色,小跑幾步在水天祭司身前站定,視野節製不住地往神殿中間的鏡子望去,考慮著語氣問道:“水天祭司,我方纔瞧見鏡子裡彷彿有氣象呈現,不知這麵鏡子是……”
池水極寒,之前在邊上卻不能感受分毫,似是被緊舒展於水麵之下。元央抱動手臂麵色白得立在池水裡,隻感覺身子冰冷生硬,將近落空知覺,一分一秒都是折磨。這般勉強熬了盞茶時候,她才顫著唇昂首望向水天祭司,忍不住問道:“還,還要多久……”
“等著。”水天零薄唇輕啟,隻丟下毫無盼頭的兩個字來。
元央隻覺身上有一股暖流注入,極快地繞著她的靈台轉了一圈,認識纔跟著醒轉過來。
悄悄躺在靈台的靈力還是,卻像是斷了與靈識之間的聯絡,任憑元央如何喚都冇有反應。正焦炙間,水天祭司安靜的聲聲響了起來。
元央並未扯謊。她的確冇有瞧清楚鏡子裡的氣象詳細到底是甚麼。她隻來得及看到一片蒼茫紅色,似是被漫天大雪覆蓋,依罕見禿鷹如斑點般迴旋在上空。一個恍惚身影在鏡裡一晃而過,快得連身形都未曾辨清。但是伴跟著那畫麵,卻有極濃的壓抑氣味鋪天蓋地而來,幾近要將她的心神都震散。隻是這些都如同曇花一現,在水天祭司拂袖過後消弭得一乾二淨,長久得讓人思疑那刹時裡的竄改到底是甚麼。
就在元央還在為方纔之事心驚之時,水天祭司已淡淡開了口,恍若無事道:“小澤說你找我?”
在水天祭司有些淩厲起來的目光裡,元央的一張臉幾近要皺起來。她怯怯地掃了一眼那池水,隻是光設想要在水天祭司眼皮底下沐浴赤色就往頭上衝,臉也不由得紅了起來。
水天零並未答覆元央的話,隻是兀自望疇昔,忽道:“你都瞧見了甚麼?”
但是這一次,靈力如同沉寂在體內,竟無涓滴動靜,嚇得元央低低驚呼一聲,靈識往體內掃去。
現在元央早已得空顧及甚麼難堪情感,隻顧著與那寒意對抗,礙於水天祭司一向盯著她,也不好逃離池水。她在內心叫苦不迭,能感遭到那寒意一點點順著經脈通報而來,又攀上靈台,將認識都凍得有些恍惚起來。她自小未受過這般煎熬,現在甫一打仗,的確將近哭出來。若非性子裡有幾分傲然倔強,加上之後果修習靈力懶惰之事惹了水天祭司不快,現在咬著牙關更不肯在對方麵前逞強,不然怕是早就昏了疇昔。
“好了,彆但是了。”水天零乾脆地打斷了元央的話,兀自踏步往前走去,“你先同我來個處所。”
倒掛著的小澤身子閒逛著轉過來,鄙夷地望了元央一眼,彷彿在嫌棄對方的不知好歹。
當元央亦步亦趨地跟著水天祭司上了四層,拐入一間房後站定時,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眨著眼望著水天祭司,連出口的話語都有些磕磕絆絆:“水天祭司,我們來這裡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