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收成[第1頁/共3頁]
西北的用兵遠未結束,西南的兵災又再度暴露其猙獰臉孔,已經安享承平數十年的百姓百姓頓時惶惑不安。西南三州兩縣的淪亡更是給新君風無痕帶來了無窮壓力,朝中的暗潮已經讓他對付得甚為吃力,而展破寒此時初到西南,更不成能敏捷有所作為。
但是,這些積弊早由師京奇和年嘉誠兩人理出了一個詳細的條陳,風無痕又怎會不知。他即位的這些天忙於國事,也來不及為兩人尋出一條上佳前程,便令兩人暫居當年的潛邸勤郡王府,從小處動手提出各種條陳以備參考。現在,他的手頭已是積累了厚厚一疊的這類物事,雖說不能全數清理潔淨,但將其一條層次順倒是他的心願。
何蔚濤明顯並冇有被天子的幾句話擊退,他咬咬牙,神采刹時變得通紅,好半晌才迸出話來:“如果隻要蕭家的幾位公子,微臣天然不敢轟動皇上,但是,微臣的一個長隨當時看得逼真,彷彿蕭大人本身也喬裝打扮混在此中。”
“兩位想必也曉得朕為何叫你們來,現在不是正式朝議的時候,你們無妨說說,甘肅和湖北的旱澇究竟是如何一回事?”風無痕一上來就直截了本地問道,“前些年各地年年都是大歉收,論理也應當積下了很多糧食,為何他們這兩省就落得現在如許的架式,彷彿冇有朝廷施助就冇法度日似的!”風無痕的言語頗不客氣,陝甘總督方明漸乃是昔日三皇子風無言的親信,湖北巡撫也不是本身人,以是他對這些官員的用心早已起了疑忌。
“讓他們出去吧。”風無痕無法地叮嚀道。雖說是九卿會審,但旁人都曉得那不過是走一個過場。六部尚書當中,有三部的堂官都是天子的親信,而殘剩的三卿中,鮑華晟毫不會包涵,明觀前又是蕭氏一黨,是以張乾等人能夠說是難逃一死。饒是如此,前去探視這三人的京官倒是不在少數,乃至連少數監察院的禦史也在公開嘀咕,以為當日天子的死訊確有疑點。何蔚濤等人一心想從奉懷殊和徐紋希口中套出幕後教唆者,乃至不吝動用了大刑,無法最後還是一無所獲。
風無痕的眉頭已是完整擰在了一塊,這量刑乍聽上去冇有任何題目,但是,若細細考慮卻有很多疏漏。他冷冷地瞟了明觀前一眼,頓時讓對方噤若寒蟬。但是,風無痕又怎會不曉得那些人的良苦用心。連鮑華晟都冇有出言反對,定是他們想讓他這個新君得以立威。唉,可惜時候不對,不然他又怎會憐惜殺幾個逆臣?
風無痕翻開那幾本彙報收成的奏摺,感覺那幾個明示歉收的字樣非常觸目驚心,當下便叮嚀道:“來人,宣戶部尚書越千繁,戶部左侍郎賀莫彬至勤政殿。”
“這就是你們兩個的觀點麼?”風無痕的神采突然冷了下來,“朕倒是不明白了,那些肮臟官員給了你們甚麼好處,使得你們兩個戶部堂官這般為他們諱飾?還是那些糧商的手伸得太長,連遠在都城的你們也得了好處?”
君臣相見以後,明觀前便一五一十地將幾次審判的景象一一道來,末端便謹慎翼翼地奏道:“因這三人罪過大逆不道,故幾位大人商討以後,張乾製定為淩遲,而奉懷殊和徐紋希則是腰斬棄市。”這量刑實在重了些,但那些參與會審的大員都曉得太後和天子深恨這三人,是以便抓住了法規中最嚴的那一等科罪。